第30部分(2 / 4)

臨下看著他,冷冷的表情,眼中卻是不知名的狂熱。那泰山壓頂般的氣勢似乎要將他整個壓垮。

陳則銘只做了極簡單敷衍的擴張,便挺身進入了他。

那個瞬間,蕭定如同被刺中一般,驟然蜷起身體,雙手緊緊拳了起來,那股猛力將纏在床架上的鞭子扯得筆直,扯得手上青筋暴露,雙腕處被勒得沒了血色。

陳則銘因為他臉上從未流露過的屈辱和痛楚覺得新奇,這樣的表情誘發出他更大的興奮,他伸出右手鉗制他的下顎,他不許他避開,他要看清楚他每個表情。

在心底他明白這樣做法的荒唐,然而那個呼聲太微弱,已經失去常態的他不可能被那個聲音制約了。

蕭定無法別開頭,反而睜開了眼,在他一波波的衝擊中,他明明痛苦之極卻笑了起來:“你不知道我原就愛男人嗎?”

他低聲道:“你不過是在滿足我,你能做的就只有這個了。”

陳則銘注視著他:“那就讓你更滿足些。”

他兇虐地刺入他。將他的脊背狠狠頂到床架上去,堅硬的木杆一次次陷入他的肌膚裡,扯開那些鞭痕,在他的背上印出一片片的血色斑斕。

蕭定不再言語,始終保持著那個古怪的笑容,似乎是渾不在乎,額間卻佈滿冷汗。

陳則銘低頭看到兩人交合處流下的鮮血,突然俯身到他項間,狠狠張牙咬住了他的咽喉。

蕭定渾身僵硬,緊緊握拳,最終放棄了掙扎。

陳則銘將他放下的時候,蕭定已經昏死過去。他臉上終於沒了那已經僵硬到有些扭曲的笑,只是緊緊咬著牙關,唇色蒼白。

陳則銘翻動他的身體,看到他身下的床早被血汙了一片。

伸手一摸,連下頭的褥子也是溼的。

蕭定的背血肉模糊,找不到一塊好皮。

陳則銘盯著那團血漬看了半晌,神情異常的冷漠。他回想著那個笑容,只覺得分外可恨。

他解下自己的外衣,蓋在那個人身上。自己在屋子裡站了半晌,似乎是初次到來一樣打量著四周。

陳則銘一點也不快活,原來這樣兇狠的報復也並不能讓人感覺快意。

他的心有些空落,步履虛浮般往前走了幾步。

他知道自己犯了錯,這錯誤大到可以送掉自己和家人的命。

也許蕭定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他知道自己遭到暗殺了,朝不保夕,於是非要拉個人來墊背。所以他刻意激怒他。

而他一點也沒讓對方失望,立刻上了這個擺在明處的當。

陳則銘並不怎麼後悔。這個人他已經不指望了,那麼自己承受過的那麼多苦就該有個說法。然而他也是後悔的,因為他並不真的只是一個人,他的姐姐們怎麼辦,她們怎麼能白白枉死。

在世人看來,廢帝可以死於非命,卻不可以被動用私刑,那是對皇家威嚴的挑戰。

而他不但用鞭子打了他,還用自己從來最痛恨最不齒的方式欺辱了一個皇帝。

曾經的萬民之主。

陳則銘收回目光,悄悄走出屋子,外頭月光如洗,水銀瀉地般落下來。此處是冷宮,於是隔其他宮難免遠些,發生些什麼,其他宮是很難聽到的。

可瞞得過嗎,這是在宮裡啊。

他在石階上坐下來,屋中透出的燈光把窗影一格格投到他腳下,於是他覺得了一些慰藉。

他伸出手,指尖在地面上輕輕劃過,黑影從地面慢慢移到他手背上,沿著手的邊緣劃出貼合的弧度,影子自然是摸不到的。

於是他在黑暗中,無聲地坐了許久。

直到陳餘無意中轉頭,看到他孤零零坐在屋前的樣子,嚇了一跳,立刻跑了過來。

“王爺?”

陳則銘抬起頭,淡淡道:“其他人呢?”

陳餘見王爺面上居然並沒什麼擔憂的表情,似乎方才那場鞭刑打的不過是個普通下人,心中的不安也微微平息,連忙道:“巡邏去了。我讓他們把周圍都巡一下,平日沒去的地方都查一查儘量隔遠點,”他想了想,“我試了一下,聽不到。”

陳則銘不說話。

陳餘看看屋門,虛掩的門頁中透出一線燈光,在如墨夜色中宛如晨光,他猶豫片刻:“要不,我去找太醫要些藥來”

陳則銘看著他,突然道:“你跟太醫怎麼說?”

陳餘並不遲疑:“我便說是有兄弟摔傷了,出了血。”

陳則銘沉默片刻:“你現在是什麼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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