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抗旨殺人。”
樸寒怔了怔。
他兩人從來不和,殿前司被削權後,他看陳則銘就更有點眼中釘的味道了。
前幾日得了這個訊息,樸寒便覺得有些蹊蹺。他也明白新帝是個少年,為人懦弱,這事情十之八九該是陳則銘怕日後有患搶先做的,是以在朝上提了出來。也是讓對方躲無可躲,沒想到對方沒有半點心虛,反正面迎上來。
這想法原來是沒經證實,不過是借力打力,給對方一個教訓,唸到此處,他心中也是頓了一頓。
兩人正是針鋒相對,一人踏出班:“樸將軍之言未嘗沒有道理,人言可畏。臣請換人看守靜華宮,以絕眾人之口。”
那聲音好生耳熟,陳則銘轉頭看居然是當年舊友吳過。
吳過當初是蕭定一手提拔,能力在眾臣之中只算中等,並不特別出色,是以杜進澹清除廢帝餘孽時也沒算他這份。
宮變之後,兩人絕交已久,吳過此刻說話時也完全不看他。
陳則銘心頭一震,似被重錘猛然間擊了一記,再不能言。
樸寒趁機與吳過合奏,請求追查此事。不少人眾口附和。
陳則銘下意識緊緊握住劍柄,有些失神。
眼見局面已經對他大大不利,杜進澹也不開口,陳則銘明白這老狐狸是要作壁上觀了。
群臣爭論不休,此刻再力爭更是徒惹人生疑,陳則銘閉口。心中瞬間已經想了好幾條退路,卻條條似乎都是絕路。
正沉默間,卻突聽龍椅上發了話。
蕭謹道:“這事情我查問過了,老宦官是病死的,與魏王無關。”
眾人都怔住,少年皇帝少見地開口,居然一開口便一錘定音。
陳則銘更是詫異,醒過神來,連忙跪倒謝恩。
樸寒吳過只得退回班列,這原本劍拔弩張的一擊就這樣被輕鬆化解,誰也沒想到。眾臣暗下都議論紛紛,新帝寵愛陳則銘,居然不遜廢君。
回去後,陳則銘心中後怕不已,將原本看守靜華宮的人暗中全盤抽調,派往邊關,只留為首的陳餘。
很快朝中又起了風言風語。
陳則銘頗感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