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溫太醫一臉真摯,又誠惶誠恐的模樣,炎鴻澈一雙深潭般的黑眸,凝向了在殿門口她身影早已消失的方向。
既然她沒有被溫太醫識破了身份,兩個人也沒發生什麼,那麼她為何要這樣慌慌張張的跑掉了呢?
顧妍夕身上披著金色蟬絲軟被,面上如紅透的蘋果一樣,火辣辣的熱。
剛才真的是丟死人了,在床榻上被溫太醫醫治,險些被識破了女子的身份,後來又被炎鴻澈這樣的冒失鬼,衝了進來,差一點看到了她沒有束胸的前胸。
如果他看到了,會怎樣?
是將她扔出沁羽殿,還是將她衣袍撕破看看是男是女?或者撕破她的面具,然後在
一想到這些可能性,顧妍夕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
還好她機靈,逃過了這一劫。
不過,剛才真的好險,若是真的被炎鴻澈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她這個小太監的身份也不用繼續在宮中偽裝下去了,在被皇上知道了,那麼顧家的人都要因為她,受到了牽連。
顧妍夕想到這裡,剛才尷尬的臉紅心跳,頓時也沉靜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慕容曉曉,這筆帳她看來她是要找她算清了。
顧妍夕回到了寢殿的屋中後,發現小春子已經出去了,屋中又是他一個人。
本來這間屋子還有三個太監一起住,但是因為上一次顧妍夕狠狠的教訓了那個死胖子太監後,他們就在也不敢出現在這個屋中了,這個屋子也就是顧妍夕和小春子的天下了。
顧妍夕將門掩好,在屋中將衣袍脫下,看到了身上的多處傷口和白色紗布上的血跡,她一雙古井般的黑眯起。
“慕容曉曉,我顧妍夕是響噹噹的女漢子,你惹毛了我,別以為我會放過你,讓你好過!”
顧妍夕將束胸纏上後,替換了身乾淨的太監衣袍,比起慕容曉曉將她心中的怒火燎燃,她身上的傷痛又算得了什麼?
顧妍夕選擇了夕陽西下之時,找到了月蝶。
月蝶看到顧妍夕來找她,一抬手拍了拍顧妍夕的手臂。
“小夕子,看來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吧,說吧,來找我做什麼?”
顧妍夕嘶痛一聲,微微蹙起眉頭。
月蝶一看,忙抱歉道:“妍夕,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手臂上的傷口還沒有康復嗎?”
顧妍夕將月蝶拉到了一個角落,見這裡沒有人經過,才告訴她:“其實我手臂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只不過今天我被人給害了,手臂上的傷口又被扯裂開嚴重了。”
月蝶一聽,握緊了拳頭:“到底是誰,你告訴我!要是我知道她是誰,一定饒不了她!”
“是慕容曉曉!”顧妍夕一字一字的咬出口。
月蝶驚訝道:“怎麼會是她?她來宮中也不過三五天,聽說是老太妃很喜歡她,所以將她留在宮中陪著她散心來了,她怎麼會害你呢?”
顧妍夕淡淡道:“月蝶,這件事說來話長,總之是她害得我受傷就是了!我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月蝶很爽快地答應道:“說吧,小夕子的仇人,也是我月蝶的仇人,你要我做什麼事,我都會幫助你的!”
“我知道老太妃宮中的晚膳還沒有送去,我想和你一起送晚膳去老太妃的宮中。”
月蝶眼珠精明的轉了轉:“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月蝶,你說,是什麼事?”
“無論你做什麼,都必須帶上我,若是你遇到了麻煩,我還能幫你出謀劃策。”
顧妍夕有些猶豫,並不是她不相信月蝶,而是怕她因為她受到危險:“月蝶,這件事很危險,我看還是由我親自去做的好。”
“好,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是不把我當作朋友看,不相信我。再說了,若是沒有我將你送進老太妃的宮中,你也很難進去,你想一想吧,到底要不要帶上我。”
月蝶本就是個機靈的人,她之所以這樣說,但也是出自於好心,想為顧妍夕在危險的時候出謀劃策。
顧妍夕無奈的深呼一口氣:“好!我答應你,我們準備一下,這就送晚膳去老太妃的宮中。”
夕陽落下,夜色剛剛拉開帷幕。
夕皖宮同往常一樣,已經是燈火通明。
宮殿之中,進進出出著傳晚膳的宮女和太監。
很快,放在大殿中的雕花琉璃大桌上已經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味菜餚,看起來色香味美,令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