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六爺跟風公子都曾經給過她同一好處,自從她聽到那個好處,錦屏就有一種罪惡感,這一刻她知道她根本抗拒不了這種誘惑,這種罪惡感和慾望的衝動,已經壓抑了她的心。
因為這兩位爺都曾經說過,只要她促成這個姻緣,就讓她做妾侍,享受榮華富貴,有什麼比得到一個謙謙君子做夫君更有魅力的利誘。可是姑娘絕對不是一個眼裡能容沙子的人,到時候怎麼辦呢?
“姑娘,我年紀不小了,想出府嫁人,不知姑娘可否成全?”錦屏低聲問,為今之計只有嫁了自己了事,姑娘心地不錯,蕙質蘭心,可是嫉惡如仇,愛憎分明,且手段厲害,若是真的招惹了她,只怕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錦屏,你做事麻利,府裡我最看重你,你年紀也不大,為什麼有次想法,難道是嫌棄月俸太少了?”玉自寒淺笑道,就見錦屏臉色一僵說:“姑娘若還留戀奴婢,就隨意給我指個奴才就是了,奴婢只是想找個歸宿,好歹比孤老了好。”
“瞧你這話說得,就跟我欺負了你一般,是否這幾日我有什麼不是?你儘可說。”錦屏那張細緻溫柔的面孔上泛出一種淡淡的苦笑,這舉手投足見綻放著一種迷人的誘惑,她已是女人最好的時候,若再不嫁是要耽誤了。
可是錦屏不能嫁給奴僕,也不可嫁給外人,不如嫁給堂哥,堂哥雖然自幼多病,但溫潤如玉,且已經死了妻室,只有一個帶病的兒子,住在北院,雖然奴婢們已然很細心的照顧了,但是堂哥的身子一直不見好,而且堂哥每次看著錦屏就有些奇怪的依戀。
玉自寒心裡明白,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就好像六爺曾經那樣對她,再回頭她還是最愛六爺,那又能如何呢?誰愛了誰就欠了誰,誰愛得深,誰就欠得多一些。
“姑娘,奴婢就是奴婢,奴婢自然要全聽主子的。”錦屏咬著牙說,這錦繡做過什麼誰都知道,這錦繡雖然已經是侯爺夫人,但是她害了不少人,害了自己的主子,這無非也是因為愛。
當年自己那個智計不凡的大姐,和自家主子當年也是情同姐妹,可是那又如何,要害人的分明是七小姐,這六小姐偏生不相信大姐,大姐為了活命也只好出賣她,而後害怕玉家報復,就讓她化名錦屏到玉家伺候,監視玉家的動靜,可是幾年來,錦屏發現根本用不著她動手,那桂平母女已經動手了,所以她就決定靜觀其變。
“既然如此,我就把你許配給我堂哥玉清寒了,他的正室已經不在了,你正好做如夫人,堂堂正正的嫁過去,以後做夫人,也好過沒個名分。”玉自寒淺笑道,錦屏心中一暖,她自幼就是個明白人,她知道六爺雖然比堂少爺不知好了多少倍,可是堂少爺喜歡她,六爺只喜歡姑娘。
“一切由姑娘做主,但奴婢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一切從簡,奴婢嫁過去已經是福氣了,所以奴婢希望不要折了福氣,還請姑娘成全。”錦屏低聲道,她垂目眼觀鼻鼻觀心,額頭的細汗已經緩緩流下,在鬢角上落下一層煙霧,到讓玉自寒有些歉疚於是輕聲說:“錦屏,你若不願意,那你就好生想想,過些日子咱們再說。”
“姑娘不用想了,這奴婢願意嫁給堂少爺,因為奴婢也喜歡堂少爺。”錦屏淺笑著說,背脊的冷汗滲透了她的褙子,她感覺到有些心冷,因為她很想得到姑娘的厭惡或者漠視,從而找機會離開玉家,可是姑娘似乎帶著一種難得的冷酷仁慈,一直對所有人都不錯。二月初三那天,錦屏由丫鬟翠竹伺候著穿上嫁衣後有些心神恍惚,今個她就要出嫁了,心中突然有些寥寂,因為大姐一直很內疚,一直覺得對不起自家主子,但生死存亡之間,她當然選擇活下去,有時候狠毒不是性格而是命。誰然大姐的主子太美太得寵。
這些日子以來,她發現六爺和姑娘都失了分寸,這幾日跟姑娘相處發現她的一些弱點,倒是和玉家過去的主子一樣,愛則極愛,恨則極恨,終是不知道藏拙,和避其鋒芒,只怕在這樣下去對姑娘不利的很。
那紫檀銀竹屏風後閃出一抹麗影,三足紫砂玉鼎裡放著頂級白沉,精緻的羊毛雪毯上站著一雙玉足,就見玉自寒翩然而入。
“今個真漂亮,真的要青衣小轎走?”玉自寒苦笑著問,就見夜無痕淺笑著道:“這已經不錯了,三叔公起先還不準呢,錦屏這個身份,能做個如夫人也就不錯了。”
“六爺說的是,你還要在雲城盤橫多久,可否近日送我上京?”玉自寒巧笑嫣然,她在想這六爺追她的目的無非是六姑娘的身份,如今瑜伽已經立了大功,如是也就不用擔心蘭妃陷害,是時候擺脫六爺了,因為不管怎麼說,這六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