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傷暗道:出了這等風波,若不如此,玉姑娘怕是貞潔難保,所以還得下點功夫,於是他吩咐侍衛將玉自寒和這男子一同壓入刑部大牢。
夜宿青樓在大周法典上對於未婚女子判的是充做軍妓的重型,所以夜無痕有點開始懷疑布這個局的不是玉自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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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蔓延著一種無盡的黑,和一種發黴的腐臭味,玉自寒進到裡面有一種嘔吐的感覺,那穩婆已經把她陳設在一個堆著枯草的草垛上,她的感覺到一種詭異的危險,就聽那穩婆說:“姑娘已非完璧。”
這句話如同刀子一樣扎進玉自寒的心中:‘已非完璧’四個字可是隨意說的,是誰要陷害她。
“你說什麼?”夜無傷大驚,失去貞操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接觸青樓男子,那不成這玉姑娘真的接觸了這人?
這事情可就大了,這輩子玉姑娘就沒有後路了,除非有個男人出面承認這件事,可是誰會承認這種事情呢?
玉自寒呆在那裡,跪地抓著穩婆的裙裾說道:“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因何陷害於我?”
“姑娘,你不是完璧,誰也陷害不了,是你自己不知檢點,放開老身,我嫌你髒。”穩婆一腳踢開玉自寒,玉自寒手腕一痛,就聽一聲:“皇后駕到。”
隨著香風出來,一眼的粉黛娥眉,美麗的宮娥魚貫而入時,一身團圓鸞鳳和鳴袍的皇后步入牢房,這黑漆漆的牢房瞬息間因為皇后鳳冠上的夜明珠的光暈被染上了一層華色。
“如此賤人,禍害宗族,依臣妾看重做軍妓就是了。”蘭妃輕柔的在皇后聲旁說道,玉自寒聽在耳中,心中一驚,難不成這桂平已經和蘭妃連成一線,怪不得大宅內沒有五姑娘以外的人。
這層層迷局的執棋者是誰呢?這層層迷局到底是哪個高人佈下的陷阱,到底她的敵人隱藏在什麼地方。
“怎麼說也是玉丞相的女兒,卻不知她為何如此輕薄,玉自寒你有什麼好說的?”皇后淺笑道,她要看這傳聞中大周最聰明的女子如何度過這個難關。
“我不認識那個男人,我的男人是八爺,八爺不許我告知別人,因為這只是一個錯誤,雖然說我對錯誤從不解釋,但我也不想被充作軍妓。”玉自寒順勢說,心道:驚華,對不起了。
蘭妃臉色一變,整個人痙攣了一下,就見那看上去蓬頭垢面,狼狽不堪卻依然淡定自若的玉自寒,心中驚了一下,皇后微微一笑道:“原來如此,那個清倌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玉自寒看著皇后,而後又看了一眼蘭妃,心中倒抽了一口涼氣。
三爺手裡的聖旨到底寫的是什麼呢?她有些猜不透,這一定是一件大事,桂平一早就知道,受了蘭妃致使才來陷害與她,但是什麼事情要蘭妃如此急於除掉她?
玉自寒想到這裡,突然心裡一亮,應該是這太子妃之位,如果是的話她得感謝蘭妃了,因為太子已然忘了她。她不是個多求無度的女人。
“啟稟主子娘娘,小女昨日聽到奴婢跟我說的話,我還不相信,此刻看來此事是真的了。”玉自寒沉聲說,此刻她的容顏中帶著幾分妖嬈的邪魅,彷彿一朵綻開的白罌粟一般,有一種近乎於純真的邪惡,不知為何蘭妃此刻有些害怕,她不是玉家過去那位去做奴隸的皇后,也不是定北侯亡故的夫人,她是一朵帶著致命誘惑的毒花,最易蝕骨足以銷魂。
“這裡沒有外人,你且說給本宮聽。”皇后微微一笑道,那臉孔中散發出一種溫柔靜謐的詭異,她的面容清雅端麗如同山間月色般柔美,自帶一種雍榮華貴的氣韻,和那豔若海棠,冰肌玉骨的蘭妃站在一起,相應成兩道絕色的風景。
“小女不敢言語,除非主子娘娘恕小女不恭之罪,否則小女難以啟齒。”玉自寒苦苦一笑,那如同潑墨一般的劉海遮住了大半個臉,只露出一對如同黑珍珠一般明亮冷魅的眼睛。
“你說吧,本宮恕你不恭之罪。”皇后淺淡一笑,就見那蘭妃突地神情有些緊張,她心道:你不是厭惡她嗎?我就把這賤人嫁給老八,他們一樣下賤,是天生一對。
如是玉自寒就對皇后說:昨個早上,丫鬟寰珠說:前天晚上,蘭妃因為得知她要被封太子妃,會擋了這鐘離姑娘的前程,派人差遣家中的管家婆子桂平陷害她,用重金收買桂平,讓她在她的茶水中下了迷藥,而後又再那血菩提裡放了迷魂香,再把這個做皮肉生意的男人送到她她的房裡,剛巧這三爺就帶人來傳聖旨了。
玉自寒說罷,苦笑著蹙眉低聲道:“主子娘娘,你覺得自寒就算行為不檢,會不會愚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