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修羅場的女人,白承澤搖了搖頭,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你怎麼也站在這裡?”白承路這個時候望著太子怒道:“你還有臉站在這裡?!”
“二哥!”白承澤忙伸手把白承路一攔,“不得對太子殿下不敬。”
“他還是太子?”白承路嚷道:“什麼時候我祈順有一個叛君弒父的太子了?!”
“二哥此話說的不妥,”四皇子白承允帶著一向不出府門的六皇子白承英慢慢走了過來。
“我說這話怎麼了?”白承路扭頭,看到白承英後,目光不善地打量了白承英一眼,說:“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老六捨得進宮來了?”
白承英看看自己的幾位兄長,白淨的臉上面無表情。
“傷了?”白承允看一眼白承澤的左肋。
“小傷而已,”白承澤看到白承允到了,心裡的一根弦也崩緊了,昨天晚上白承允閉門不出,誰知道他的這位四哥在私下裡做了什麼安排。
白登這時從高臺下跑了上來,看到了幾位皇子都在,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有事就說,”白承澤說道:“我沒什麼事不可對人言的。”
白登便道:“爺,大殿下府裡來了人,說大殿下被福王傷得很重,今天沒辦法進宮來了。”
“嗯,”白承澤嗯了一聲後,看著四皇子白承允道:“四哥,我們是不是讓太醫去看看大哥?”
白承允把頭點了點。
“我有傷在身,太醫也要給我看傷,我先失陪一會兒,”白承澤手按在自己的傷處上,跟白承允道:“百官一會兒就要進宮來了,四哥看著辦吧。”
白登看自己的主子走了,忙也跟了上去。
白承路也要走,被白承澤瞪了一眼,站下來不走了。
“四哥,我要見父皇,”白承英這時跟白承允小聲道。
白承允看看守在御書房門前的大內侍衛,道:“你跟我去金鑾殿吧。”
“可是父皇”
“走吧,”白承允往高臺下走去,自始自終沒有看太子一眼。
“蘇大人給了上官將軍一枚虎符,”白承澤坐在偏殿裡,讓太醫給他看傷,白登站在白承澤的身邊,跟白承澤耳語道:“上官將軍說聖上命他帶兵將皇宮圍起來。”
白承澤衝白登揮了一下手,白登忙就退了下去。
白承澤現在對上官勇琢磨不透了,這個人知道安錦繡活著,還成了皇帝的女人,這個人根本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老實憨厚,上官勇還能被自己所用嗎?說得更嚴重一點,上官勇還是祈順朝的忠臣良將嗎?看上官勇站在安錦繡面前的樣子,白承澤覺得上官勇不恨安錦繡。
“五殿下,”太醫給白承澤重新包紮了傷口,跟白承澤說道:“您這傷口千萬不可沾水。”
“嗯,多謝你了,”白承澤對著這位太醫還是一如既往地和氣。
太醫拎著藥箱退了出去。
偏殿的這間格間裡沒有第二人了,白承澤這才顯出了疲憊來,手撫著額頭。試著站在上官勇的位置想想,白承澤能想明白了,身為臣子,上官勇就算與他的父皇有奪妻之恨,這口氣也只能忍了,上官勇就是不為自己想,也要為自己的弟弟和兒子著想。
“五殿下,”就在白承澤剛靜了半柱香的時間還不到的時候,格間外又傳來了一個宮廷老太監特有的公鴨聲音。
“進來,”白承澤坐正了身體。
來人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白承澤看一眼這太監,說:“永寧殿一切安好嗎?”
這老太監忙道:“娘娘和公主都沒事,就是擔心五殿下。”
“我也無事,”白承澤說道:“這裡是御書房,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跟我母妃說,帶著雲妍就呆在永寧殿裡。”
“那聖上?”
“這不是你該問的事,退下吧。”
老太監偷看一眼白承澤,白承澤還是以前那樣,看起來溫文爾雅,平易近人的樣子,可是這個看著白承澤長大的永寧殿老人,這一次看著白承澤卻覺得心底發寒,忙就給白承澤磕了一個頭後,退了出去。
“爺,”白登在門外看著自己的前輩出來了,才又跑進來跟白承澤說:“文武百官已經到了金鑾殿外,二殿下和六殿下過去了。”
白承澤站起身,晃了晃昏沉的頭,走出了偏殿的這個格間。
安元志這時已經帶著兵跟上官勇匯合了,周宜交出來的這支周家軍,也不是全部駐紮在京都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