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是小孩,”安錦繡說:“夭桃呢?”
“她害怕不敢出來,”紫鴛說:“讓我等宮裡的人走了後,再去喊她。”
“你去告訴過她了?”
“嗯,”紫鴛忙道:“小姐你不許我欺負她,我就不會欺負她的。”
安錦繡說:“那她現在在做什麼?”
“什麼也沒做,我看她是在發呆。”
“看來她還是沒有緩過神來,”安錦繡又不放心紫鴛地道:“你不要去鬧她,讓她好好休息。”
紫鴛是真不耐煩了,她這輩子就沒欺負過什麼人,怎麼自家小姐就是認為自己會欺負那個夭桃?“小姐,”紫鴛跑到了安錦繡的面前,小聲道:“這個叫吉和的太監能信嗎?”
“宮裡的人我們能信哪一個?”安錦繡問紫鴛道:“你怎麼會這麼問?”
紫鴛說:“我看小姐你跟他單獨說話了,韓約,就是那個侍衛們的頭頭。”
安錦繡說:“我知道韓約是誰,他怎麼了?”
“他說小姐跟吉和公公看起來能處得來啊。”
安錦繡搖搖頭,跟紫鴛說:“你現在還學會聽侍衛們的牆角了?”
“我現在也沒事幹,”紫鴛說:“我還以為他們有隱身術呢,原來是躲在院裡那塊大石頭的後面,小姐,再過幾天,我就能把他們藏身的地方都找出來了。”
安錦繡是真沒心情聽紫鴛的這些小孩子氣的話,吉和接替吉利的位置,現在看來不是因為這個太監有什麼深厚的背景,反而是因為這個太監身後沒有任何的後臺,這才能被世宗看中。世宗被吉利跟太子合謀算計,她又在庵堂裡被人剌殺,這兩件事都讓世宗不再相信後宮中人,自然要選一個背景乾淨的人到身邊伺候。
抬頭看看還站在自己跟前說個不停的紫鴛,安錦繡無奈開口道:“你這丫頭就不能讓我清靜一會兒,去看看夭桃吧,她現在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子的事,你別說漏了嘴。”
紫鴛不樂意道:“小姐,我跟她說話,她都不理我。”
“她跟你不熟,當然不會理你,”安錦繡在紫鴛的身上輕輕打了一下,“相處久了,她還能不理你?你要是有本事,就把她以前的事情都問出來。”
紫鴛說:“她以前的事?宮裡那個下奴院的事?”
“你可真是會踩人家的痛腳,”安錦繡頭疼道:“問問她以前家裡的事,她是江南人,你就跟你說說江南好了。”
“我也沒去過江南啊,”紫鴛還是教不會,說道:“我長這麼大還沒離開過京都城呢。”
“跟你說一次話,我就得少活幾年!”安錦繡瞪紫鴛道:“你沒去過江南,你不能問她江南是什麼樣嗎?這還要我教你?”
“我笨嘛,這就去看她,陪她說話,”紫鴛嘟著個嘴走了。
安錦繡坐在屋中嘆了半天氣,就紫鴛這個樣子,她真要把這個丫頭帶進宮去?還不如干脆讓上官勇把紫鴛帶出去,找個好人家讓這個丫頭嫁了吧。
☆、93腦後長反骨的人
這天的晚上,陰了一天的天終於又是大雨滂沱。
安錦繡站在滴水簷下看著韓約帶著侍衛們點起了院中的燈燭,雨天裡,這些燈燭照亮的地方有限,韓約帶著侍衛們忙了這一陣子,最後也就是讓院中多了點點的光暈。
“這燈燭不行,”看著還是黑沉沉的院子,韓約跟安錦繡說:“宮裡就是下大雪的天氣裡,也可以燈火通明。”
“這裡哪裡能跟宮裡比呢?”安錦繡低嘆道:“韓大人在宮裡任職幾年了?”
韓約不好意思地一笑,說:“小人在宮裡任職了兩年,當這個侍衛長還是來夫人這裡後,才當上的。”
安錦繡別過臉一笑,她的身份尷尬,對宮裡的人來說,到自己這裡來不是什麼好差事,也就只能是韓約這樣的沒家勢的人倒黴了。
“明日我去領些燈燭來,”安錦繡別過了臉去,韓約也不知道自己的話是不是讓安錦繡不高興了,說道:“吉總管走時跟我說,夫人要用的東西,儘管去宮裡拿。”
“還是算了,”安錦繡又望向了韓約,認真道:“我不想讓人覺得我不知禮數,我現在這樣還是不被人知的好。”
“是,小人明白了,”韓約忙道。
“又是下雨,”安錦繡抬頭望天,跟韓約說:“京都城就是雨水太多了。”
韓約也抬頭看看天,下雨的夜空裡除了烏雲什麼也看不到,“夫人總有一天會進宮的,”他跟安錦繡說:“聖上自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