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白承澤拉了夏景臣一下,道:“我們回去說話。”
白承澤帶著夏景臣走了後,安元志從一座帳篷後面走了出來,問老六子說:“跟白承澤說話那小子是誰?”
老六子說:“不認識。”
“去打聽一下,”安元志道。
老六子點了一下頭,身子晃了兩晃,走進背光地裡去了。
“那個姓施就是施武,”安元志在老六子走了後,跟袁威小聲道。
袁威說:“真的?”
“他是太監,”安元志說:“他孃的,那鬍子一定是假的。”
袁威說:“少爺,你,你剛才摸他了?”
安元志轉身往自己的軍帳走去,說:“我踢了他下邊一腳,他那裡是空的。”
袁威追了安元志幾步,說:“知道他是施武,你還放他走了?”
“這麼多人看著呢,”安元志說:“我要下手殺他,我安元志成什麼人了?”
袁威說:“少爺能成什麼人?”
“驕橫跋扈,持寵而驕,”安元志說:“我能替白承澤想不少參我的話出來。”
袁威不吱聲了。
“知道正主是誰,事情就好辦了,“安元志道:“再讓他活兩天就是。”
安元志回到了軍帳裡沒一會兒的工夫,老六子就跑了來,說:“少爺,那個跟五殿下說話的人叫夏景臣。”
安元志想了想,說:“沒聽過。”
“他是劉將軍手下的牙將,”老六子說。
袁威哦了一聲,說:“這傢伙在劉將軍手下,將位不低啊。”
牙將在偏將之上,手下最多時能領五千人,在軍中已經是不小的將官了,不過安元志對這個夏景臣的將位不感興趣,說:“劉高正的人怎麼會跟白承澤走在一起的?”
袁威和老六子都是一臉不解地看著安元志。
安元志小聲道:“劉高正只要不瘋,這個時候就應該去巴結四殿下才對,他跟白承澤有什麼可扯的?”
“這個夏景臣是什麼出身?”袁威問老六子道,在軍中混了這麼久,袁威也知道出身的重要性了。
老六子道:“劉將軍的人說他只是一般人家的出身,父母雙亡。”
“先不要說他了,”安元志把手一擺,說:“威啊,給我弄點吃的來吧,我快餓死了。”
袁威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安五少爺到了現在還沒吃晚飯呢。
袁威跑出帳後,安元志跟老六子說:“你這些日子盯著一些那個夏景臣好了,對了,這個姓夏的是哪裡人?”
老六子說:“說他是四溪人。”
四溪離著伯山郡十萬八千里呢,安元志衝老六子擺一下手,說:“你看著他一些好了,先不要驚動了他。去前軍那裡,把施武的事,跟我姐夫說一聲去,就說我會對付這個施武的,讓他跟小睿子不要擔心。”
老六子答應了一聲,也走了出去。
安元志一個人坐在軍帳裡了,喝了一杯熱茶下去,他方才跟白承澤鬧了那一場的事,這會兒應該傳進中軍大帳去了,這下子世宗應該相信他們真的是沒有慌張了吧?
世宗的中軍帳裡,白承允已經退出去了,世宗把朝中來的密摺都扔進了火盆裡,看著這些密摺在火中燒成灰後,世宗往火盆裡倒了一杯水,把盆中的餘火澆滅了。
火盆裡還冒著白煙的時候,有御林軍的將軍走進了中軍帳,把安元志跟白承澤為了一個五王府奴才,鬧了一場的事,跟世宗說了一遍。
世宗道:“那個奴才是什麼人?”
這將軍道:“末將讓人查了一下,這太監是五殿下從宮裡要去五王府的,姓施。”
世宗說:“安元志瘋了?跟一個太監過不去?”
將軍說:“五少爺說他今天出營的時候,在路上見過這個奴才,可五殿下說這個奴才今天一天都跟著他,沒有出過營。”
“知道了,”世宗說:“你退下吧。”
御林軍的這位將軍看世宗從頭到尾眼皮都沒抬,不敢多說了,行禮之後退了出去。
“暗零,”世宗喊了一聲。
帳簾像是被風吹動了一下,小小地掀開了一道縫,眨眼間,暗零就站在了世宗的桌案前,說:“聖上。”
“你聽到了?”世宗問暗零道。
暗零說:“聽到了,安元志方才跟五殿下為了一個太監鬧了一場。”
“你再去打聽一下訊息,”世宗道:“問問到底是發生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