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房春城看著從水寨裡,被兵卒們用粗繩捆成了一長串的罪人們,跟上官勇道:“先前我聽說你是五殿下一黨的,如今親眼看了你對林家的處置,我才好與你說,這位不是明主。”
上官勇低頭踩了踩腳下的雪。
“太無情之人,不可依附,”房春城道:“林家這個棋子被棄得太乾脆,讓人心寒啊。”
上官勇倒沒想到這一點,白承澤對於林家的狠辣下手,竟是嚇退了江南官場的不少人嗎?
“你回京之後,還是要小心應付,”房春城道:“我遠在江南,不管朝中局勢如何變幻,我都可自保,倒是衛朝你,衛**是你的保命符,可是弄不好,也會成你的催命符。周宜對你稱讚有加,我也覺得你日後可成保我祈順江山的橫樑之材,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保管好自己的性命。”
上官勇看著房春城衝自己伸出的手,猶豫了一下,才握上了這隻帶著示好結黨意味的手,道:“我自當不負將軍厚望。”
房春城大笑起來,道:“我帶你去看一個地方。”
房春城知道白承澤被上官勇困在林家大宅,卻沒有援手,看到林家的下場後,就算日後白承澤再來拉攏他,房春城也不會再入白承澤的門下了,他得防著這位皇子日後成皇之後,跟他秋後算帳。上官勇這個人打仗的時候狠絕,只是平日裡看著不是心狠之人,跟這樣的人交好,總歸不會有壞處。更何況,房春城很清楚,上官勇駐兵京畿之地,諸皇子中,誰能得上官勇的助力,誰就更有可能成皇,上官勇日後十有**會立下從龍之功,光憑著這一點,房春城就要交上官勇這個忘年交。
上官勇這會兒還猜不透房大將軍的心思,跟著房春城往水寨裡走去。
一個雪團這時候被人狠狠地砸在了上官勇的腿上,上官勇往雪團來的方向一看,一個**歲的男孩,正一臉憤恨地瞪著他。
“怎麼不捆上?”站在一旁的一個將官忙就大聲喝斥,看著這一隊犯人的兵卒道。
“你殺我爹孃!”這個小男孩卻是不怕,衝上官勇大叫道:“我日後一定殺了你!”這句狠話說完之後,又一個雪團從這男孩的手上扔了出來。
“這樣的小崽子還留著做什麼?”房春城冷冷地說了一句。
江南水師的一個兵卒揮刀就在這男孩的背上砍了一刀。
上官勇沒去看這男孩的屍體,跟房春城道:“將軍要帶我去看什麼?”
房春城跟手下道:“這些人也不用留了,拉到岸上去,全部解決掉!”然後他又看向上官勇,說:“衛朝可有異議?”
上官勇搖頭,說:“但憑將軍作主。”成王敗寇,在這事上他是真的無能為力。
囚犯們聽到了房春城的命令後,都哭喊起來,其中也夾雜著叫罵聲,有人要下跪求饒,有人要跟官兵們拼命,押解的隊伍頓時就亂了。
兵卒們當場斬殺了幾個,對著囚犯著連踢帶打。
“我們走,”房春城沒興趣看這種場面,帶著上官勇往前走去。
安元志這時卻跟袁義道:“我們上岸去吧。”
袁義說:“你不去看看房督師找將軍有什麼事了?”
安元志說:“他還能殺了我姐夫不成?我要去看殺人。”
“你沒看過殺人?”袁義好笑道,安五少爺到了如今,看過的死人也上萬了吧?
安元志卻突然陰沉著臉道:“這幫水匪都該死!”安元志有自己的小心思,他現在沒辦法去找白承澤拼命,就只能想著,如果諸大沒有去剌殺他,範老漢父子三人就不會救自己,他就不會遇上範紅橋,這個女孩和棲烏村的人就不會死。
☆、433平寧少爺發威
江岸上的百姓,看到江南水師的人,要當場處死這些水匪們的家眷,一起蜂擁至行刑地觀刑。江南人怕官府,更怕這些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水匪,多少代人了,終於等到了這些水匪們惡有惡報的一天,誰都想親眼看到這大快人心的一幕。
行刑地離著衛**的軍營不遠,這樣江南水師負責行刑的兵將們,就不怕這些死囚再生出什麼亂子來了。
上官平寧在營帳裡待著,聽著外面人聲鼎沸,坐不住了,跟照顧他的兩個死士侍衛鬧著要出去看看。
這會兒雪是停了,可是帳外還是滴水成冰的天氣,兩個死士侍衛哄了上官平寧半天,只求這個小少爺能安心呆在營帳裡。
上官平寧看自己用鬧的是不行了,便開始往眼睛外面擠眼淚,哼哼唧唧地擺出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