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袁義的樣子就知道,平安傷得不會輕。
“胸骨斷了,內臟也傷了,”袁義說:“不過有向大人在,小王爺,我是說平安少爺不會有事的。”
“你喊他平安就好,”安錦繡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跟袁義說了一句,不讓袁義自貶身份的話。
袁義伸頭看了一下安錦繡的後頸,衣領把安錦繡的脖頸嚴嚴實實地包裹住了,袁義沒能看見安錦繡後頸上的傷。
“沒事了,”安錦繡說:“沒出血。”
“不疼?”袁義問。
安錦繡搖搖頭。
“少爺看過平安的胎記了,”袁義這才又跟安錦繡道:“他真是平安。”
安錦繡的神情也有些古怪了,說:“元志扒了平安的褲子?”
袁義說:“少爺讓向遠清也驗過那胎記了。”
“向遠清也看了?”安錦繡瞪圓了眼睛。
看安錦繡狐狸眼都瞪成狸貓眼了,袁義把那句他還摸了的話咽肚子裡了,點頭說:“看了,真的是胎記。”
“他是我兒子,”安錦繡嘀咕了一聲。
袁義說:“將軍去哪兒了?”
“去找慶楠了,”安錦繡又坐在了坐榻上。
袁義想都沒想就說:“將軍親自去殺白承澤了?”
安錦繡看著袁義,搖了搖頭。
“什,”袁義想叫,但叫了一個字後就壓低了聲音,說:“他去催慶將軍再派人馬?”
“白柯沒罪,”安錦繡說:“那白承澤也就沒有死罪了。”
袁義氣了一個倒仰,說:“就為了這個?”
等安錦繡把事情跟袁義分析了一遍後,袁義不吱聲了。
“我該怎麼去見平安?”安錦繡坐在坐榻上躇躊再三後,拿不定主意,問袁義道。
袁義說:“你是他孃親,走去見他就是。”
安錦繡的神情變得沮喪,說:“他恨我。”
袁義一時無言。
安錦繡也坐著發呆,這會兒她根本沒有勇氣去見平安。
“你方才的膽子怎麼那麼大?”袁義想了半天,開口跟安錦繡道:“將軍那刀都往下砍了,你怎麼能拿身子去擋呢?你喊一聲就是,將軍有本事撤刀的。”
安錦繡笑還不如不笑地跟袁義道:“我那時喊不出聲。”
“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你也救了平安,”袁義說:“我看平安也不是個笨小孩,他會想明白的。”
安錦繡搖頭,“他是被白承澤養大的,白承澤還很疼他。”
袁義氣道:“他讓他殺父!還,還兩回了,上一回不是平寧,將軍就死了,這也叫疼?”
“我們這麼想沒用啊,”安錦繡坐了這一會兒了,還是沒勇氣去見自己的長子,跟袁義嘆道:“要平安自己也這麼想才行啊。”
“不管怎麼樣吧,”袁義說:“不能再讓他回白承澤那兒去。”
“是要慢慢磨嗎?”安錦繡低語了一聲。
袁義站在安錦繡的身旁默然無語,不磨還能怎麼辦?
上官勇這時坐在慶楠的營房裡,手邊上放著慶楠給他倒的酒。
“一會兒要殺,一會兒又不能殺,”慶楠把第二撥人派出去後,跟上官勇抱怨道:“這命令下得也太朝令夕改了吧?”
上官勇說:“事情有變,命令當然也得變。”
慶楠扭頭看著上官勇,說:“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上官勇自己是沒有察覺,不過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上官大將軍這會兒情緒低落,魂不在身上。
“要不你跟我說說,白承澤為什麼不能死吧,”慶楠說道:“死一個白承澤能有多難?趁著他現在還沒有拉起反旗來,殺了算了!”
上官勇突然就哀聲嘆氣起來。
慶楠嚇了一跳,說:“真出大事了?”
“白承澤是個混蛋,”上官勇跟慶楠說了一句。
“這個我知道啊,”慶楠說:“龍生九子,到他這兒直接就成畜生了。大哥,這一回他又做了什麼?”
上官勇抿了一口酒,烈酒入喉之後,一股辛辣直衝腦門,卻沒有讓上官勇心裡好過一點。上官大將軍看著手裡的酒杯,難得有文人氣質地想到,這就是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滋味吧。
慶楠把下酒的花生米往上官勇的跟前推了推,說:“我也不問出什麼事了,大哥,你就告訴我,你現在好與不好吧。”
“沒什麼,”上官勇放下了酒杯道:“白承澤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