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來,說:“那我們就一起當禍害好了。”
☆、1063悽風苦雨
袁義想想自己的話,也笑了起來,說:“千年王八萬年龜,我們是要做什麼?”
安錦繡臉上的笑容看著開心了一些,問道:“將軍他們去哪裡吃酒了?”
袁義臉上的笑容一僵。
看到袁義這副表情,安錦繡便知道答案了,說:“算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他們去什麼地方了。”
袁義說:“將軍不是那種人。”
安錦繡把頭點點,說:“我知道,我就是問問。”
知道就不用問了吧?袁義看了安錦繡一眼,很為上官勇著想的,把這話題岔了過去,說:“魏太妃會跟四王妃說什麼?”
安錦繡往窗前的椅子上一坐,看著窗外還在淅淅瀝瀝下著的雨,小聲說了一句:“還能說什麼?最多咒我不得好死。”
四王妃被袁章帶到了霽霞殿的臺階下,有看門的太監看見袁章帶著人來了,忙從臺階上奔了下來,到了袁章的跟前,就點頭哈腰地道:“小袁公公怎麼來這兒了?”
袁章把身子一側,露出了身後的四王妃,跟這太監說:“四王妃到了,還不快給四王妃行禮?”
這太監都沒看四王妃一眼,就跪地給四王妃行了禮,說:“奴才給四王妃請安。”
“起來吧,”四王妃道。
這太監從地上起身之後,袁章把一塊令牌遞給了這太監,說:“太后娘娘讓四王妃來看看魏太妃娘娘。”
這太監將令牌拿在手裡,藉著臺階上的光亮仔細看了後,把令牌又還給了袁章,跟四王妃殷勤道:“王妃請,奴才領您上去。”
四王妃跟著這太監走上了霽霞殿前的臺階。
另一個太監走到門前,拿了鑰匙開門。
四王妃發現門上的鐵鎖已經有點生繡了,可見這鎖已經很久沒有開啟過了。
太監費了一些工夫才把鐵鎖開啟了。
半扇殿門被開啟之後,一股與沐浴在雨中的空氣截然不同的氣息撲面而來,四王妃站在門前想了好一會兒,覺得這應該是什麼樹木枯朽之後的味道,說不上難聞,但也絕不是好聞的味道。
“四王妃,請吧,”袁章先跨過了門檻,站在門裡跟四王妃道。
四王妃突然之間就又不想進去看魏妃了,一個失敗者去看另一個失敗者的落魄相能有什麼意思?抱頭痛哭一場嗎?哭能把死去的那個人哭回來嗎?
“四王妃?”袁章看四王妃站在門外兩眼放空,便又喊了四王妃一聲。
四王妃看看袁章,這是安錦繡給她的恩典,她如何拒絕?
看著四王妃走進了霽霞殿後,殿外的太監又把殿門給關上了。
袁章的一手提著宮燈,一手打著傘,邊給四王妃領路,邊還要給四王妃打著傘。
霽霞殿是四王妃很熟悉的地方,因為白承允一度是離皇位最近的皇子,所以霽霞殿裡的東西,哪怕只是不起眼的一花一草,都是宮裡頂好的東西,那個時候沒人敢拿次等貨敷衍魏妃。
“四王妃,您小心腳下,”袁章不時提醒四王妃一聲。
“怎麼不見霽霞殿裡的人?”四王妃問袁章。他們走了有一會兒的工夫了,也不見一個人,偌大的宮殿,好像只有他們兩人行走其間,這讓四王妃心下有些慌張。
袁章不在乎地道:“魏太妃娘娘不想太多人待在她的跟前,所以讓我家主子把這殿裡的好多人都打發出去了,好多宮人姐姐們都出宮嫁人去了。”
“那平日裡誰伺候魏太妃娘娘?”
袁章說:“幾個老嬤嬤,她們不想出宮,求了魏太妃娘娘的恩典,留在了霽霞殿。”
庭院裡不像無人打理的樣子,一路走過的殿房都是門窗緊閉,黑燈瞎火,但讓袁章拿手裡的宮燈照了,就能看到這些房屋都是被打掃乾淨的,整個霽霞殿雖然空寂無人,但是並不破敗。
快走到魏妃的臥室庭院時,兩個上了年紀的老嬤嬤打著燈籠迎了出來。
“奴婢見過四王妃,”兩個老嬤嬤看清來人是四王妃後,顫巍巍地要給四王妃行禮。
“免了吧,”四王妃忙道:“母妃睡了嗎?”
“太妃娘娘已經醒了,”一個老嬤嬤說:“四王妃請。”
袁章還是走在前頭,給四王妃領著路,他跟兩個老嬤嬤沒有說話,連個眼神都沒有對上,但彼此相安無事。
進了走廊之後,四王妃就聽見臥房裡的咳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