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哪壺的主兒。”
夜裡,我躺在床上一直睡不著,蘇良辰就躺在我身邊,一聲不發。他不樂意碰我,哪怕是無意的碰到我的手後又挨燙了一般立馬縮回去,那沉默屬於不甘心不樂意衍生出來的各種彆扭。
“蘇良辰,我口渴。”
蘇良辰哼了一聲,起身幫我倒水,面上沒什麼表情。
“蘇良辰,我額頭的金包疼。”
蘇良辰又哼一聲,下地幫我把帕子用涼水浸透,然後遞給我覆著額頭。
“蘇良辰”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支吾了下,硬著頭皮問:“都說小別勝新婚,為什麼
我覺得你與我小別之後就跟做了鰥夫一樣,我還沒死呢。”
半晌,蘇良辰悶悶問我:“許招娣,為了個顏如玉你也去冒險究竟值得嗎?還是你心裡頭也喜歡顏如玉?”
我長嘆一口氣,原來男人心也很小嘛,沒比針鼻兒大多少。
“那我問你,如果換成許來娣,你會去救嗎?”
“會。”
“楊胥呢?”
“不管。”
“我呢?”
“你幹嘛問廢話。”
我偷笑:“那丁墨諳呢?”
蘇良辰聞言終於看轉過身子,猙獰的看著我一字一句道:“我要把他削成人彘,立在糞池裡日日觀瞻他毒發身亡的樣子解恨。”
我咂咂嘴:“最毒男人心。”
蘇良辰扯過我胳膊,拉進他懷裡,仍舊不甘心問:“非救不可?”
我在他懷裡窩成一個舒服的姿勢,闔眼,道:“恩,非救不可,他是我師父。”
蘇良辰沉默了一會兒,久到我快要睡著,又聽他無比真誠的問我:“那如果換了我呢。”
我含含糊糊回他:“在你死之前,把你閹了,然後用石灰風乾寶貝,留為紀念。”
“許招娣”蘇良辰惱了。
我昏沉沉笑道:“蘇良辰你聽說過嗎,農夫山泉有點田,以天為蓋地為廬?我聽顏如玉說過,我很嚮往,真的很嚮往。”
第二天天不亮我們就趕緊起程離開客棧,劉府丟了大公子未過門的小妾肯定鬧的風波不小,我們還必須在中秋之前趕到顏如玉的教裡給他求解藥續命,於是離開客棧之後,我們一行人又開始在荒郊野外之地找破廟棲身。
不過我們出城之前,還做了另外一件事,這件事足夠顏如玉幽怨而憤恨的唸叨我一輩子。
36 逼上梁山
那女人來的時候大家都很沉默;彼此心照不宣的把步伐不大利索的顏如玉先給扶了進去;女子身材極好;比起花如雪來不相上下;那媚勁兒也有過之而無不及;跟著蘇良辰從城裡來到破廟時還笑的非常風情;走到廟門口的功夫朝我們撩了撩頭髮,嬌嗔問:“我這是一準兒伺候幾位爺兒?”
說這話的間隙眼光還瞥過楊胥的臉;許來娣立馬臉色變得難看;催促道:“你要伺候的人在廟裡休息著呢,外面這些爺兒都是有了主兒的;你快進去開工吧;別磨蹭。”
女子被許來娣七手八腳的推了進去,臨行前秘密耳語了一番,女子笑的花枝亂顫,朝我們使著蘭花指,道:“老孃倒也不怕你們過來看,有好這口的儘管跟進來就是,保準讓你們長足了見識。”
自問扒窗根兒的事我也不是沒做過,但多半都是單獨行動,如今是跟來娣蘇良辰和楊胥排排坐的蹲在窗根兒下面聽顏如玉床底之音,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怎麼地道,尤其是我,我身份特殊。
比起許來娣,我到底還算個過來人,可當我扭頭準備看許來娣尷尬表情的時候,這廝簡直就是立地變身為長著驢耳朵的禽獸一號,脖子比誰伸得都長,聽得比誰都認真,我暗自嘆息,這世間若還有什麼是許來娣所為難的,那必定是鬼神泣的。
恕我跟她一起睡了這麼多年,都還沒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來。然,顏如*不利索,但嘴口功能良好,我聽見他那時而支吾,時而嘶嚎,時而驚悚,又時而哼哼唧唧的各種反應之後,心裡也生出不忍出來。
“罪過,等著顏如玉恢復過來,第一個要掐死的人就是我。”
許來娣抿嘴一笑,用手肘拐了一下渾身僵硬面如豬肝的楊胥,竊喜道:“好羞人哦,人家好羞澀。”
我瞪她一眼:“你臉皮厚也就罷了,還噁心人。”末了蘇良辰也附和了一句:“來娣不是我說你,你的確噁心人了。”
也不知是顏如玉被折磨了那麼久,還是那女人被顏如玉蹂躪了那麼久,總之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