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可知道慕希話中之意?”
含著希冀與試探的話音,有些輕弱,卻很是清晰,也帶著些堅決,祁溟月抬起眼,便迎上了連慕希灼熱的目光,將茶盞擱在了桌上,他挑了挑眉,唇邊勾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淺笑,“安煬王以為,溟兒該知道嗎?你希望溟月如何?”
深沉如水的眸色,辨不清其中真意,卻偏偏如此引人,一眼望去似乎會被其吸入一般,能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其中,也包括了他,連慕希目光灼灼,注視著祁溟月的眼眸,還有他唇邊的那抹淺笑,扶著床沿站起身來,“別再稱呼我安煬王可好?”
靠在床柱便勉強站立的身影有些顫抖,微卷的髮絲披落了滿身,透著病弱的蒼白麵色,此時的連慕希,問著這句話,語聲輕柔,似是在要求,卻帶著一絲微不可覺的強硬,“慕希叫我慕希。”
望著連慕希一步步走來,祁溟月坐在椅上的身影未動,直至他走到身前。“我喜歡溟月。”撐在了扶手的兩側,連慕希俯下身這麼說道。
祁溟月抬首,只見眼前垂落的髮絲之下,是一雙晶亮的眼眸,帶著幾分天真和執著,正牢牢注視著他,彷彿並不打算等他回答,連慕希只是專注的望著他的眼眸,“想要見你,才來了蒼赫。”
“溟月已在你眼前。”與連慕希對視著,祁溟月深沉的眼眸中未起絲毫的波瀾,語聲平和,卻是淡淡的,有些疑惑,“一面之緣可令安煬王牽念至今,溟兒自覺還無如此的魅力。”
聽他還是這般相稱,還有話裡的懷疑,連慕希緊緊握住了兩側的扶手,咬著牙,微微顫抖起來,“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知道何事?”祁溟月將他由身前推開,站起來身來,“安煬王傷勢未愈,還是多休息才好。”示意他在椅上坐下,又取出了身上的帕子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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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女屍
連慕希接過,抹了額上的汗水,便將它捏在手中,望著手上的帕子,似乎平靜了下來,嘆息著說道:“這些年來,溟月在蒼赫宮裡的種種,慕希全都清楚,並非一面之緣,對溟月,我從未忘記。”
全都清楚?溫柔的眸色劃過一道冷光,祁溟月漫不經心的取過案上的一個飾物,放在手中把玩著,隨意的問道:“溟月在宮裡如何?”
“總是一人,從未與其他皇子有過交集,常在蒼赫帝的炫天殿,雖然得寵,卻很是寂寞?是不是?”連慕希望著那抹月白的背影,語聲中全是疼惜。
莫非這是連慕希身為皇子在安煬皇宮的感受,卻拿來想要與他同命相憐?祁溟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回過身去,“還有呢?”各國皇宮之內都有探子,表面所見,並不足以知曉太多內情,看來連慕希所知的,也只是面上的那些罷了。
“我得到過不少你的畫像,每一張都小心的收著,可到了蒼赫,才知道,當年便相貌不凡的蒼赫二皇子,而今已成了天下無雙的太子,見了溟月第一眼起,我便知這些年來,所得的畫像連你的半分都未能描繪出來。”
帶著些讚歎和懊惱,說了這些,連慕希望著祁溟月,透著毫不掩飾的傾慕,“由蒼赫皇宮內得來的訊息中,全是相關於你之事,你在宮裡做了什麼,經過了何處,替哪位大臣解決了麻煩,又關懷過哪位大臣家的千金,慕希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原來是有人在宮裡監視著溟月的一舉一動了。”發出一聲冷哼,祁溟月看似不快,心底卻並不如何驚訝,面上的這些,只要是在宮中之人,稍加打探,都可知道些許,以安煬對蒼赫的圖謀,若是沒有遣人來蒼赫宮內查探,才是奇怪之事。
“若不是有這些,我如何會對溟月這般牽掛。”已不掩飾心中之意,連慕希捏著手裡的那方帕子,望著祁溟月的眼神仍是瞬也不瞬的,全是思慕與情意,“當初見你,同我差不多的年紀,卻已讓人欽佩,而後得了蒼赫的訊息,又總是能見著關於你的事,時日久了,不知不覺間,慕希即便想要將你忘記,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了。”
這麼多年來,連慕希在身為皇子之時便可看閱蒼赫而來的情報,如此說來,早在多年前,安煬皇位的人選,便已是暗中定下了,莫非那幕後之人便是安煬的老皇帝所安排的
從連慕希話中猜測著其中的究竟,祁溟月若無其事的說道:“看來安煬早已有人對溟月留意上了。”
“自連朔因奪太子位不成而到了安煬,溟月的一切便更讓人重視了。”提起連朔,連慕希便皺起了眉,見了他的神色,祁溟月忽然想起連朔身上的古怪,“當年的祁漣朔成了而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