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卓神色微變,掠了一眼四周,局勢分明得很,岫岫不過帶了十幾人來,根本架不住這一番打鬥,可見她沒有說謊,她主要對付的不是這裡。
掂量出輕重之後,我和謝卓一致決定隨岫岫趕過去看看。臨行前,拄杖的老婆婆突然來了一句:“姑娘,可否將解藥給老身?老身年紀大了,實在經不住折騰。”
岫岫急忙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了一顆藥丸笑盈盈地遞過去:“你看,我一玩起來就什麼都給忘了,婆婆可千萬別生氣哦!”
抬轎的人大多死於廝殺中,所以岫岫只能陪我們走過去。她隨手摺下一截桃枝,其上碧葉新生,嫩綠鮮活,襯得一雙玉手越發瑩潤白皙。她一路走還一路哼著輕柔的曲子,好像踏春出遊的婉約女子,我們的存在於她而言似乎不值一提。
另一個打鬥的地方並沒有在山下,而是在山林的另一邊,踏著萋萋芳草,穿過流動碧色,迎面撲來一陣極濃烈的血腥味。然後便看到一地屍骨,斷臂殘肢如玩偶一般四處散落,無需親眼目睹,就可以想象這一場廝殺的慘烈。
沉悶的死氣籠住了整個天地,令人窒息。鋪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