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安左和安右都不禁為他們的縣太爺汗顏。
喬喜深吸了一口氣,好在,這樣的極品,真真只有這裡有,否則他的暴脾氣怕是要如何都壓制不住了。
藍媽媽走過去,自動無視縣太爺。
婁錦笑了笑,“倒是不用縣太爺費心,我們只是過來問問罷了。”
掌櫃的見著一個女子身著碧青的衣袍,踏著霞光而來,他有些直愣愣地看著婁錦,可沒想到,只一眼就聽得一聲清脆的響聲在耳朵裡嘎嘣炸開。
他忙低頭,看向地上,那是一塊上好的手鐲啊,是哪個竟把他的好東西給摔了!
“哎喲,這什麼東西,這麼不經摔啊,老闆,你這裡怎麼淨是這種假貨,你拿這樣的東西來糊弄本縣令,實在是過分了。”
縣令?
沙俊?
那掌櫃的本是一臉怒容,可聽說是他,這才轉過眼來看向這穿著官服的男子,這下,他當真是敢怒而不敢言了。
那東西雖是假貨,可也是假貨中的好貨色了,這也不是很容易找到的啊。
可眼前這人是誰,是城主的兒子,是縣令大人啊。
他諂笑了聲,“這是假貨啊?都怪我眼拙,竟進了這樣的假貨,還是多謝大人慧眼識珠,把這魚目混珠的東西給整理了。真真是多謝了。”
婁錦深吸了一口氣,再看沙俊那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她終於忍不住打斷。
“掌櫃的,你這可有這樣的紅寶石?”
那掌櫃的見這女子竟有這樣的膽子敢打斷他與縣令大人的說話,本有些氣憤,可見縣太爺眸子一轉,看向婁錦之時神情平靜。
掌櫃的點了下頭,朝婁錦手上的紅寶石看了過去,這一眼,他便激動不已。
“這紅寶石怎麼會在你這?上個月我去拍下,卻晚了一步,這被一個朱姓的大爺早一步拿到。當真是後悔死我了。”
安左,安右,以及沙俊都眯起了眼。
朱姓的大爺?
婁錦見他們三人神情都微微有些凝重,便道:“怎麼?你們認識?”
安左道:“姓朱的,我們這城中只有一家有這個能力能買得起這樣的紅寶石。這一家家財萬貫,大兒子今年三十有五,不過他好像要去隔壁城去上任當城主,應該已經出發了吧。”
婁錦皺起了眉頭,城主?
這和婁錦的推測差不多,又是大戶人家,又是書生。衣服還被人拔了下來。
她順道問了下,“從朱家去隔壁城是不是要往杏花村的方向去?”
這話一出,全部的人都震驚地看向婁錦。
就連沙俊都看了婁錦一眼。
“是的,就是要往杏花村方向去,路經桃花村,就在桃花村過去不足五里路就到了。”
“叫朱家的人來我們縣衙來認屍吧。”婁錦落下話來,沙俊卻搖了搖頭,“他們不會來的。”
難得見到沙俊這副神情,婁錦轉過身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安右道:“錦兒小姐,那朱家的大兒子朱瑞是去鄴城當城主,鄴城素來與我們城敵對,朱家與城主也有些小過節,他們定以為我們是在欺騙他們的。”
“你且管通知他們就是。他們要真不來,再把屍體送上門,好在這已經是冬日,天冷,屍體還能儲存個幾天。”
婁錦本不想理會這事,人已經辨明瞭身份,就應該讓人可以由家人入殮才是。
沙俊朝安左和安右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去通知一下。
見安左和安右走了,沙俊便笑著朝婁錦道:“看,天色越來越暗了,這時候回去頗是不妥。不若就到我家中一坐?”
喬喜再次警惕地看著沙俊,這牲口還是這樣不死心?
藍媽媽可是見識到了三皇子,她生怕婁錦因著三皇子始終記不起她而對眼下這人軟了心,立刻警惕道:“我們就在這外頭找一個客棧就好了。”
婁錦也點了下頭,城主家,怕是個束手束腳的地方。
“不行不行,住客棧得花多少冤枉錢啊,你們三個人,他們不狠狠宰你們一頓?還不如去我家,一頓好吃好喝,好住,更何況,你們是客,你們住客棧,不還是我花錢,這銀子,哎,我這幾個月真的是手頭很緊啊”
如此嘮嘮叨叨,幾番下來之後,婁錦終於明白,她最怕什麼了。
她最怕長得爺們,說得娘們,而且摳得婆們一樣的嘮叨男子了。
藍媽媽與他幾番討論,卻終究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