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部分(2 / 4)

小說:醜女如菊 作者:瞎說唄

一下,正蜷縮在地上,一點聲音也沒有,也不知傷了哪——旁邊枯葉上有血跡。

三條漢子都猶豫了:總不能人家偷了自家的牛。不但沒跟他算賬,反而還要幫他找大夫瞧傷吧?要是不理會,三個實誠的漢子也實在做不來,誰知明早過來,會不會看見一具屍體?

張大栓心裡那個憋屈呀,真是氣壞了!剛才要是轉身就走,眼下也不會這麼糾結。

這一伸手,肯定就是一個麻煩:這人一看就是附近的農戶。因為窮才出來偷的,要是幫他瞧了傷,甭指望討回銀子。這意味著,他偷了張家的牛,被牛角抵傷了,張大栓還要幫他治傷。這事擱誰身上心裡也不會痛快。

劉黑子心裡十分內疚——都是他先衝過來的,他吶吶地問道:“東家,咋辦哩?”

張大栓悶悶地說道:“還能咋辦?要是不弄出去,我今晚也睡不著覺。你說這叫啥事?今兒咋一天都不順哩?不對,這幾天都不順心。”

鄭長河也是無話可說,待要叫他不管吧?他自己就做不到。

劉黑子上前,將那人翻轉過來,只見他雙目緊閉,一手捂在肋下,那裡血跡斑斑,已經浸透了衣裳。

他探了探鼻息,覺得還有氣,便使勁地掐那人中。

張大栓道:“先揹出去再說,這林子裡黑乎乎的,點火把也不好。長河,你走前邊照路,黑子兄弟揹他在中間,我在後邊跟著。”

一番忙亂後,幾人出了叢林。

那兩頭牛雖然鼻子上的繩子掉了,可是張大栓一聲招呼後,它們便自動地跟在他的身後,往家走去。

河邊,何氏正和劉嬸正焦急地等待,就見山邊過來兩團火光,不禁大喜,對劉嬸笑道:“回來了。牛也找到了,我都瞧見了。”

兩人歡喜地迎上前,剛要開口詢問是咋找回這牛的,卻見劉黑子揹著一人,手臂耷拉著,不禁一愣,何氏問道:“他爹,這是哪個?”

張大栓煩悶地揮手道:“家去再說。”說完揹著手悶頭就走。

何氏狐疑地瞧著幾人,也不好再問的,就跟他們一塊回去了。

到家後,張大栓先吩咐何氏泡些豆子,等晚上餵牛,說是黑牯子的鼻子被拽豁了,要補補;又讓菊花找了些傷藥出來,給黑牯子鼻子抹上一層,剩下的他自己拿了,去西廂看那偷牛賊。

劉黑子將那人放在西廂堂屋,正要上前掐人中,那人卻翻身起來給他跪下了——原來他早就醒了——也不說話,只是不住磕頭。

鄭長河在一旁怒道:“原來你好好的?咋不吱聲哩,還讓黑子兄弟揹你回來?”

那人慌了,急忙搖手,又掀開衣襟,只見肋下血糊糊一片,張大栓正好走進來,見這情形嚇了一跳,隨即就氣道:“幹啥?把這傷亮出來嚇唬人哩?我跟你說,你這是活該。難不成還想讓我幫你治?”

他見這人肋下的傷雖然嚇人,但他跪在那,好像挺精神,頓時就放下一顆心,也不鬱悶了,也有心情罵人了。說實在的,他真怕那人受了重傷,他寧願他好好的,然後讓他罵一頓,再放他走。

那人早知道張大栓是東家,又轉向他磕頭。

劉黑子忽然道:“你是榆樹村的,我見過你,就是那個那個”他想不起來這人姓啥,皺眉苦思。

那人啞著嗓子道:“我姓賈,我爹是賈全。我是賈家老二。”

於是一邊磕頭一邊說,就差將祖宗八代都交代出來了。

菊花在房裡照顧板栗和小蔥,又給葫蘆講故事,好一會,才聽何氏進來喊吃晚飯。

她抱起小蔥,問道:“沒事了?那偷牛的人哩,放走了?”

何氏抱起板栗,跟她一塊出了房間,就聽張大栓大聲道:“不放走,你還想留他歇一晚上不成?真是晦氣,明明偷了咱的牛,我卻巴不得送他走。這會兒他走了,我心裡好過多了。我先還以為他肚子被牛角戳了個洞,肯定要送下塘集去瞧大夫哩,我又不能不管,那心裡甭提多難受了。”

菊花忙問緣故,待聽張大栓說了,忍不住就笑起來。

原來,這偷牛的人本不是來偷牛的,不過是想順兩隻雞鴨回去。他轉來轉去找不到機會,正好發現張家的牛放在山坡上,沒人看管,貪心一起,就想著把這牛牽去賣了,也能值不少銀子,不比偷一隻鴨子強?反正偷雞鴨是偷,偷牛也是偷,不如偷個大的,還能多買些糧食,也能讓家裡好過些。

可是那牛竟然死活不肯走。

後來他折了樹枝將兩頭牛好容易趕進樹林,想從山上繞過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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