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不想動彈。
“是啊。租他個房間。”在他肩膀上挪挪位置,似乎想找個更舒服的地方。“看得出他的心思。他死老婆,想再娶個。不然也就不會租的那麼便宜。”
“可終究沒嫁他。”他握住的手。他感到陣後怕。如果胭脂真的另嫁他人,他會怎麼樣?會發瘋發狂嗎?他知道他放棄不胭脂,種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佔有慾。
他只知道,胭脂是屬於他的。
“可他待寶囡不好。”胭脂離開他的肩膀,看著他道,“他在跟前對寶囡親親熱熱的,可私底下里,卻罵是個‘小賤人’”
“想不到他臉的憨厚,心地也不怎麼樣。”
胭脂沒有再什麼。羅澤轉過頭,才發現胭脂直樣盯著他看。時,他看到眼中的責備。
雙他日思夜想的大眼中,盛滿責備。在怪他,還是在怪他。緊擰的眉頭不止是以往的憂愁,還有對他的恨,對他的責備。
“是在怪?”他輕輕地問,試探的口吻。
胭脂扭過頭,他看的到此刻胸潮起伏。
“在心中替辯解,卻又在恨?”
似乎是被猜中心事,強扭著頭,不肯回答。
“些日子裡,也想很多。”他對著胭脂的側臉,沒有強迫轉過來。“奶奶對的不公,以及其他人對的冷待,皆是出自的出身。”
聽到裡,不禁怒目而視。如果剛剛心裡還在為他的離去而辯解的話,那麼此刻那為他辯解的心思完全蕩然無存。
“胭脂。”他撫撫鬢角的碎髮,慢慢地托起的臉,“無法改變的出身,而也不能選擇的家庭。對的家庭,也不是沒有抱怨。但那畢竟是生養的地方。”
胭脂猛地推開他。不想聽他為自己的家庭辯解。恨透那裡的人,那些勢利的人。
“現在只能做的,就是補償,補償餘下的日子。”
胭脂別過頭,對他已是又愛又恨,無法出口。
“曉得嗎?當初,他們都死。”
抬起頭,見到他眼中的憂傷。他從來沒有過樣的表情,種無法言語的苦痛,濃濃地覆蓋在他的眼中。
“二哥在河邊給建個墳,去祭拜。
以為,死,就可以忘記。可後來發現,怎麼都忘不,都忘不。
與費蘇芬見面,都把錯看成是。”
皺著眉,不發言。
“曉得,苦楚比起的,是極不足道。
可要知道,在當初,有些障礙,們無法避免。的出身,無法去改變,也沒能力改變族人對的看法。
只有對好,只有對加倍的好。
可去從軍,把切都打亂。照顧不到和孩子。只是真的沒想到,奶奶會是那樣的人”
軟下來。無力地靠在座位上。
“今就是讓把過往的起都出來,想讓忘那些。”
“可怎麼忘的”哽咽。
“傻丫頭。”他擁住,用寬大的臂膀,“那些都過去,再想也沒有用。那些陷害的人,會去追查。”他抹去眼角的淚花,“可現在不同,是將軍夫人。以前改不的出身,可現在能抬高的地位。現在,沒人敢看不起!更沒人敢欺負!”
“”望著他的眼睛,堅定得不可動搖。他的將軍夫人,不再受人欺負。
他的氣息覆蓋過來,還沒來得及拒絕,便被覆住唇。
他的吻裡,帶著長久以來累積的愧疚和那些無法言語的無力,夾雜著絲慌亂,又帶著股堅定不已的決心。他吻著,甚至在顫抖地吻著。
突然明白他。
就在那刻,突然深刻地明白,他比,還有更多的無奈,更多的煎熬。
他怕失去,他比更恐懼失去。
是夜,月色難得的皎潔。化成銀輝撒在大地。
的雙臂在月光的輝映下,潔白如雪。勾住他的脖子。想讓他貼的再近。
他喘重的氣息在耳邊環繞。
是知道他的痴,可沒想到他已到如此的地步,病入膏肓般的痴態。他對的情,早已深到骨髓裡,無法拔出。他的所作所為,再次令深深地感受到撞擊心房的震撼。
“嗯”
的嬌吟低低的,急喘的鼻息撲在他的胸膛。
他的胸腔巨烈地起伏。若之前的胭脂對他的承諾是隻是好好過日子,履行個做妻子的責任,那麼此時的是忘乎所以的付出。那時候,對他的愛不過是契約的束縛,不得已而產生的戀。而此刻是傾瀉而出地去愛,恨不得把切都貼進去。
他的膝蓋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