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2 / 4)

觀,許她做了個帶髮修行的女冠子,府中的院子仍給她留著,起初那幾年她連年節都留在山中不回來,這些年逐漸好些,時常回來住住,陪陪長輩,不過也多是待在自己院中,鍾家其他姊妹設宴待客,她也不出來應酬。

清河長公主與她是相識於幼時的知交,衛家出事後便不往來了。長公主今日突然遞了帖子來拜訪她,在她院中坐了會兒,兩人不鹹不淡地道了幾句寒暄,鍾九郎來借琴,司徒嬋後腳便起身告辭了,無論如何不要她相送。

鍾芊多年前就知道她戀慕衛家十一郎,兩人還遐想過往後做了妯娌如何常來常往,誰知彈指之間廣廈傾頹,一切美夢都寂滅了,只是司徒嬋仍舊抱著那夢的餘燼不肯醒。

司徒嬋趕緊將鍾芊扶起來,臉上露出些醜態叫人撞破的羞慚,聲如蚊蚋道:“對不住。”

鍾十三娘恨也恨過,怨也怨過,如今對著她心底已經起不了什麼波瀾了。

她轉頭對衛十一郎深施一禮:“長公主殿下是我的客人,叨擾了衛公子,很是抱歉。”

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照著司徒嬋兜頭潑下,她羞怒交加,可眼下顯然勢單力孤,連自家親姊妹都不幫她,只得拂袖離去。

卻在門口迎面碰上了聞訊趕來的鐘蔚。

鍾蔚可沒有衛琇和堂妹那麼迂迴婉轉,施了個禮道:“長公主親舉玉趾辱臨寒舍,真令蓬蓽生輝,不佞聽聞長公主有意入敝家家學,著實惶恐,只是殿下龍血鳳髓,不佞拙目,恐不識妙語華章,還請天子降旨,敝姓闔族屈膝以待。”

說完也不看她臉色,傲慢地走進茅茨堂,先對著衛琇好一番賠禮道歉,然後叫了鍾十三娘一起離去。

鍾芊臨走時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衛十一郎,他與衛珏是堂兄弟,眉目總是有幾分相似的。時至今日她終於明白,衛六郎當初看見自己,為何總是流露出悲苦的神色。

作者有話要說: 急著回去,先發後捉蟲~

第125章

將入臘月; 京師接連幾日風雪蔽日,才不過申時; 看天色已彷彿黃昏。

承光宮已上了燈,皇后韋氏見清河長公主解去狐裘只著了一身單衣,立即吩咐宮人搬了兩個炭盆來點上,韋氏自己懷著身子; 一時覺得寒意侵人,一時又覺得燥熱難安; 便很難判斷旁人的冷熱; 心裡想著熱一些總比在自己這裡凍著好。

“阿妹,”皇后狀似不經意地撥弄了一下瓔珞上垂下的彩絲穗子; “有一陣子沒入宮陪阿嫂說話了; 近來還好麼?”

司徒嬋輕輕嗯了一聲,往她隆起的腹部看了一眼:“小皇子這幾日乖麼?”

雖然還不知道男女,韋氏聽見“皇子”兩字心裡禁不住一喜; 天子繼位六年多,至今只郭才人誕下一位皇子; 論心焦; 整個後宮誰也比不上皇后。

不過她到底剋制住了沒有形於色,只是溫婉地笑了笑,輕輕撫著肚子道:“醫官說懷相還好; 只是這孩子皮得很,動起來沒個消停。”

“好動才聰慧,將來必定如阿兄一般明睿英武。”清河長公主淡淡道; 她恭維起人來總是透著那麼幾分若有意似無意的敷衍,此時心裡有事,更是恨不能將“場面話”三字寫在臉上。

韋氏深諳表妹的性子,也不與她計較這些,寒暄到了這裡也就差不多了,是時候切入正題了。她屏退了宮人,往司徒嬋那邊傾了傾身子道:“一晃許多年,想當初咱們一起梳著丫髻在外祖別墅中折梅堆雪,那情形還歷歷在目呢,轉眼我都已是二十多歲的婦人了,阿嬋過年也十九了吧?”

來了,司徒嬋心道,他們姑嫂雖相得,也不至於思念難耐到風雪天將她召進宮裡來——不出幾日便到臘日了,屆時她必定要入宮的,難道這幾日都等不得麼?必是鍾家家學裡的事傳到了她阿兄的耳朵裡,叫阿嫂出面敲打她呢。

當日鍾十三娘一語道破她的身份,開啟始就沒打算給她留面子,即便鍾家弟子沒有搬弄是非的愛好,在場的下人也都看在眼裡,隨便哪個嘴碎的出去一說,朝夕之間便能傳遍巷陌里閭——事涉天子唯一的胞妹和衛家十一郎,洛京的百姓沒有故事尚且要捕風捉影地編排出一些故事來,何況真有其事?

不出兩日,清河長公主為了衛十一郎大鬧鐘府的新文兒就傳遍了洛京的大街小巷,每經一人之口便要添上若干枝節,到後來不但出現了許多個版本,且每一個人說起來俱是頭頭是道言之鑿鑿,個個宛如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洛京百姓最為喜聞樂見的版本中還出現了一位神秘紅顏,據說是衛公子心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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