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仙,高不可攀,聖潔高遠,他們這些鄉下小娃只能遠遠的瞻仰。
“娘,那晚上叫妹妹多煮些好吃的,咱不能怠慢了夫子。”
元青搬了一趟磚回來,聽說夫子要來,他倒沒有冬生那般熱情,就問道:“除了夫子,晚上還有誰來,一共來多少人?咱得有個數,不能把菜弄少了,家裡剩的肉夠吃嗎?”
田氏捲了袖子,幫著他們搬,“我也不曉得,大概有四五個吧,你妹妹興許是急紅眼了,竟把竹網裡摟的王八帶了回來,說是要晚上殺殺吃呢,你們說,那王八前後都是殼,那殼總不能吃吧?”
麥芽已經換好衣服,繫了圍裙,準備去收拾王八,聽見田氏的話,她差點笑出聲,“娘啊,我沒燒出來呢,你咱知道不能吃,我王八可是補身子的好東西,藥鋪的掌櫃都拿它當寶呢,你卻把它說的一文不值,要是王八能聽懂,它都不幹哩!”
田氏被她講的傻眼了,這滿身是殼的東西,還能補身子?
元青證實她的話,“嬸子,這王八的確是好東西,以前我撿過幾個,都賣給縣城的藥材鋪,價格還挺貴的,他也就賣活的,或者曬乾了泡藥酒,總之,王八的確是好東西!”他也不會燒,每次撿回來之後,都直接賣給藥材鋪,換了錢,再買草藥。
“就是啊娘,我一定能您燉出一碗香噴噴的王八湯出來,”麥芽又捧起水桶裡的老鱉,把它拎在半空。
可能乍從趴著改為豎著,可憐的老鱉猛的把頭跟四隻爪子都縮排殼裡去了。
先前就說過,老鱉跟烏龜最大的不同,就是老鱉性子壞,逼急了容易咬人,不像烏龜,總是慢吞吞的,像個好好先生。
古話裡有說,千年王八,萬年龜,王八遠沒有烏龜活的久,也沒有烏龜通人性。要是說哪裡有活了上百年的老烏龜,那都是有靈性的,那玩意不能隨便吃,隨便動。
可王八不同,王八也叫老鱉,長的比烏龜快,它就沒啥靈性了,給補身子是最好不過。
元青抓過這玩意,見麥芽把它抓在手裡,忙提醒她小心些,別被它咬到手了。
麥芽笑歸笑,可這宰殺老鱉的活,卻不敢幹。
殺老鱉,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老鱉翻過身來,叫它肚子朝天,這樣它會很自然的想要翻身,要翻身就得把頭往外伸,四隻往外劃拉,這是動物的本能反應,這時就要手起刀落,一刀下去剁下它的頭,然後再把這提起來,控淨血,接著放在熱水裡燙個幾分鐘,放涼後,就用剪刀把老鱉腹部切開十字刀口,挖出內臟,宰下四肢和尾梢,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得把腿邊的黃油給剔掉。
另外,還得把殼跟周身的黑皮刮掉,做完這些,清理工作才算完成。
麥芽把過程跟他們講了,田氏聽了直搖頭,“這也太殘忍了些,如今咱們不缺吃穿,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啊?”
冬生沒有吭聲,元青也低頭不語,他倆是無所謂,殺就殺,不殺就不殺,能有啥哩?
麥芽瞧著他們的樣,嘆息道:“也不是我非要殺它,但這玩意對村長的病有好處,他身子太弱,要是萬一病倒了,咱村可就群龍無首了,你們想想看,是一隻鱉重要呢,還是老村長的身體重要,再說了,老鱉跟魚不都一樣嗎?都能吃的,咱殺黃鱔不也一樣嗎?都是農家桌上的一道菜,有啥不好的呢,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林德壽擔心田家做飯著急,就先一步過來看看,看有沒有能幫上忙的。一進來,瞧見四個人對著只老鱉發呆,都不吭聲,他哈哈大笑道:“你們都杵在這兒幹嘛呢,不就是殺只老鱉嗎?我都聽見了,這有啥大不了的,頭幾年二妞她娘身體不好,我經常上山去捉了來,拿回家燒哩,就是我燒不好,白白糟蹋了好東西,麥芽,你要是會燒,這殺老鱉的任務就交給我了。”
麥芽聽他會殺老鱉,樂了,“林叔,你要是會殺就太好了,我娘還非要把它放了哩,你說這東西多難找啊,放了可不得虧死了。”
林德壽走過去接過麥芽手裡的老鱉,掂了掂,“喲,這老鱉還不輕呢,正好晚上夠燉一盆呢,也能給夫子嚐嚐咱們山裡的野味。”
他讓麥芽去廚房拿了刀,然後要把老鱉拿到小溪溝去清理,怕把院子裡弄腥。
田氏直搖頭,“我看你們是饞瘋了!”她還是不同意殺鱉,不過也沒反對,不然晚上夫子來家裡,也沒啥新鮮菜招呼他。
林德壽拿了老鱉,出去了。
麥芽還得趕緊把其他菜燒出來,她叫哥哥幫著收拾了幾條黃鱔,晚上還用鹹肉炒,黃鱔肉嫩,夫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