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也不是這樣當的,比不得其他人為了爭個輸贏頭破血流,他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
“你要是走了派系,我還道勸勸你多偏偏典派呢”在鬱言看來,提督學政雖是朝堂派下來的人,但生員們戶籍都在渝州,實在不必為了張大人而得罪姚大人這個當地父母官。
何況,姚大人是清河大儒的弟子,清河大儒更是渝州府境內最有名望的學者,拜在他門下的弟子,莫不是富甲一方或官家子弟,雖不說桃李滿天下,但在整個渝州,他的一句話,恐怕比姚大人更好使。
而與此同時,在得知此次任命情況後,在渝州其他地方,如清縣各大書院裡也在商討此次考試應該在兩位大人背後的派系之中如何去選擇。
懷雲鎮上,孔、景、安三位秀才公門下今年亦是有數人參與院試考取秀才,三位秀才公也如同鬱言的想法一般,在跟門下弟子們商討了後,多選擇站在姚大人這邊。
謝春輝很得孔秀才看中,除卻他本人天資高不說,謝春輝同時也很會做人,來書院這些年,一直不爭不搶,不溫不火的,沒跟同窗們鬧過一次紅臉,為人又大方,孔秀才一向是很看重他的,得知他今年要下場科舉,還特意抽空跟他深談了一次。
“春輝來了,坐”孔秀才指了指他旁邊,把手裡的書放下,溫和的看著他。
“打擾先生了”謝春輝行了禮,低眉垂眼的坐在一旁。
孔秀才見他這模樣,心裡也知他這學生怕是打定了主意,但還是勸道“春輝,先生知你今年準備下場,可你讀書時日並不長,何必急於一時,況且你也看見了,今年的考場並不太平,雖說已經定下了站在姚大人一頭,但在場上誰又能說得定呢?”
所有的經書裡,經義都是典派和儒派註解,若是學子本身就偏向一派,在考卷裡自然會流露出來,大部分有偏頗的弟子,對另一派的註解並沒有深入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