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掠,只看到幾名五大三粗的奴僕,卻不見襲香身影。
估計昨夜在茅廁受了涼風,病了。
又或者是臉皮薄,心虛了,躲在營帳裡不肯來。
惡人自有惡人磨,這襲香本就是個欺軟怕硬狗仗人勢的奴才,這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簡錦沒有忍的道理,不妨做一回惡人好殺殺她的銳氣。
現在惡人做都做了,也不怕人來找她算賬。
簡錦微微一笑,問道:“蕭小姐這麼早來,有何貴幹?”
蕭茹見她臉不紅心不跳,心中氣極,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己作為一個主子的權威可不能丟,不由抬了抬下巴,冷笑道:“你欺負了我的婢子,我自然是來找你算這筆賬。”
簡錦道:“奴才自詡是個老實人,從不仗勢欺人,又何況奴才現在無權無勢,怎麼敢欺負蕭小姐身邊的婢子?”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茹不傻,能聽出她言外之意,當著一群奴才的面,不禁擺出一副大小姐的架子,“是說本小姐的婢子仗勢欺人,欺負了你?”
簡錦連忙道:“奴才不敢。”
蕭茹聞言,一聲冷哼,立即反駁道:“本小姐看你心術不正,分明包藏禍心,”
說著美眸一瞪,喝道:“把他帶走!”
身後幾名粗壯奴僕揎拳擄袖前來捉她。
突然面前橫出一柄長劍。
劍未出鞘,然而提劍之人自帶一股肅冷氣息,令人慌而怯步。
顧長壽堵在他們面前,臉色雖然嚴肅,但對著蕭茹的語氣仍是恭敬的,“蕭小姐,王爺有吩咐,這奴才您不能帶走。”
他氣質疏離冷漠,不是一般家僕所能比。
蕭茹美眸微眯,對幾個粗僕是了個眼色,隨即再看向顧長長壽時,眼底流露出打量的意味來。
她來這之前並沒有注意聽僕人的話,原以為簡錦被押在哪家公子哥的營帳面前,誰知道卻是個王爺。
這樣子,事情就不好辦了。
蕭茹心思百轉,隨後驚意轉柔,輕聲問道:“不知是哪家王爺?”
顧長壽道:“燕王。”
竟是燕王!
蕭茹臉色一白,竟然到了他帳子跟前,這是造的什麼孽?
如此想著,不由恨恨盯向簡錦。
都是“他”的錯!這個賤人!
簡錦察覺到她的目光,唇角輕掀,無聲地朝她微微一笑。
在蕭茹看來,挑釁意味十足,氣得幾乎跺腳。
可現在畢竟是在燕王帳子前,燕王是個什麼人?蕭茹只要一想到京中傳聞,就一刻也不想待在這地方。
但她是蕭家大小姐,怎麼能失了身份。
勉強打起笑容,蕭茹朝著顧長壽微微一笑道:“既然燕王吩咐了,我也不好再插手。”
說罷,臉色一收,冷聲吩咐粗僕到她身邊,之後帶著一群人拂袖離開。
而她一離開,剛剛壓抑了一陣的議論聲又重新起來。
但是一直冷眼旁觀的顧長壽目光掃了圈,猶如細針般直接扎進他們的眼睛裡,嚇得不敢多言,紛紛噤聲。
正文 019 危機四伏
蕭茹冷著臉兒回到營帳中,早有丫鬟等候,捧上來一盞茶,卻被她一手打翻。
茶瓷碎裂,響聲十分刺耳。
丫鬟新來的,還嫩著,這會怯怯站在一旁。
蕭茹瞧見她這般怯懦,心中更氣,杏眸斜睨冷冷道:“賤蹄子,還等著本小姐親自收拾?”
丫鬟聽了立馬上前收拾。
蕭茹胸口起伏不定,吩咐道:“叫襲香這丫頭過來。”
“是。”
立馬有人下去稟報。
蕭茹等候時瞧丫鬟低下去的後背,瘦弱如豆芽,像極了那個醜陋的奴才,這念頭一生出來便激得她心中一怒,氣兒愈發盛了,此時又在自己的營帳中,不受規矩束縛,當即抬腳踹開她。
“賤蹄子!”她冷冷罵道。
丫鬟摔倒在滿是碎片的地上,手心一陣陣刺痛。
她不敢檢視,忍著溼潤的眼眶重複跪在她面前,戰戰兢兢磕頭。
蕭茹從鼻子裡發出聲冷哼。
她沒吱聲,丫鬟哪敢停下來,繼續磕頭謝罪。
好一會兒簾子被揭開,有個臉色奇差的年長丫鬟走了進來。
也是眼力見不夠,沒察覺到營中滯冷的氣氛,一見到蕭茹坐在桌邊,便慘著臉兒扮可憐,一下子撲到她跟前哭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