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地把麻衣脫了下來。
薛青昊看了更氣,惡狠狠地把麻衣搶過去,“行了,趕緊走吧。”
嚴青旻望著嚴清怡道:“姐,我還沒吃飯。”
這幾天,薛家忙著辦喪事,沒正經做過飯,也是有一頓沒一頓地湊合著,而且都是清湯寡水的素菜。
嚴清怡摸出幾文錢給他,“家裡也沒吃的,你去外頭買包子吧。”
嚴青旻接了銅錢,開口問道:“姐,娘既然能買得起這樣的宅子,手裡頭也有銀子,為什麼不把我也接出來?我也是孃的孩子,娘留下的銀錢也該有我一份。”
嚴清怡大愣,她原以為嚴青旻是來給薛氏磕頭,再想不到他是來討要銀錢的。
正要開口,薛青昊已經“嗷”一聲跳了起來,指著嚴青旻的鼻子罵道:“還有臉說,當初爹不要咱們,是你哭著喊著非得跟著爹。你只看到我們現在的光景,當初家裡沒錢,娘天天幫人洗衣裳,姐沒完沒了地做絹花,一天只喝一頓米粥,你怎麼沒看見?這宅子姓薛不姓嚴,是我的,我跟姐的,沒你的份兒。我還沒告你偷東西呢,再有下一次,我立刻把你送到府衙去。”
嚴清怡揮手讓薛青昊進屋,拉起嚴青旻走到東廂房,問道:“誰讓你來的?”
嚴青旻目光閃一閃,“他們都讓我來,說娘留下的財物,合該一人一半,不能讓二哥獨吞。能要回銀子,後孃就答應讓我讀書……姐,我不想在那邊住了,後孃不給飯吃,伯孃天天罵我討債鬼,還有那個嚴青富,動不動就揮拳頭。你把我接過來。” 說著,抬袖擦了把眼淚。
嚴清怡溫聲道:“我也沒有辦法,當初娘做夢都想接你出來,否則她也不會被勒索那些銀兩。可是祖母跟胡寡婦都不肯放,娘也沒辦法,和離書上寫得清清楚楚,就是告到官府,也是娘沒有道理。如今,娘已經過世,我更加沒有理由接你。”
嚴青旻咬著唇,眼圈慢慢紅了。
他身上襖子又瘦又小,緊緊地箍著,袖子也短了半截,前襟處破了條兩寸長的大口子,也沒人替他縫補。
這還是當初薛青昊的衣裳,已經兩三年了,仍穿在身上。
嚴清怡心中黯然。
她可以給嚴青旻添置衣裳,可添了之後呢,胡寡婦只會變本加厲地打發嚴青旻過來討要財物。
嚴清怡嘆口氣,寬慰道:“我先前跟袁先生說過要你繼續跟著他讀書,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