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冬前腳送走一個客人,後腳程瑤就進來了,洋洋得意地交給他一張請帖:“看到沒,姐成功把自己推銷出去了,哈哈哈哈哈!”
麥冬照著請帖念道:“新郎薛城——這個人是不是欠了你好幾輩子的錢,這輩子來還債的?”
“去死你!”程瑤張牙舞爪地撲過去。
程瑤出嫁那天,麥冬當她的化妝師,認認真真的給她化了一個最漂亮的新娘妝,戴上燦爛的皇冠和潔白的頭紗,鏡中的人美得像公主。
程瑤看著看著,慢慢眼圈泛紅,嗚嗚地哭起來。
麥冬默默抽紙給她擦乾眼淚,暗自慶幸他用了防水的化妝品。
時間飛逝,不知不覺離麥冬大學畢業已經過去了十年。
這一天早上麥冬接到姜遊的電話,告訴他何時何地有同學會,讓他一定要來,麥冬想了下就答應了。
十年的時間足夠一個人發生很大的變化,有些男同學中年期的表象已然非常凸顯,女同學幾乎都結婚生了孩子,模樣身材也跟以前不同了,沒到認不出來的地步,但絕對會見了面愣上一愣。
相對來說麥冬是變化較小的那個,除了臉看著成熟了一些,基本和在學校時沒兩樣。姜遊一見他就拍著他的肩膀說:“你這小子怎麼還和以前一模一樣,半點沒變啊!”
“你也差不多啊。”麥冬說,姜遊比以前胖了些黑了些,倒也沒怎麼變,反倒比以前遊戲宅的亞健康樣順眼多了。
“最近怎麼樣?”
“老樣子。你呢,好事快近了吧?”
他們平時偶有聯絡,過年過節也會打個電話彼此問候一下,對對方的近況都有些瞭解,就像麥冬知道姜遊轉行當會計去了,有個正在交往的女友,姜遊也知道他開了攝影工作室。
聞言,姜遊的黑膛臉上顯出個羞澀的笑容,說道快了快了,看得麥冬一陣惡寒。
和以前同寢室的幾個坐了一桌,相互聊了幾句,除了他和姜遊,其他人都已步入了婚姻的墳墓,最誇張那個高中還沒畢業,老家就給安排了新娘擺酒席結婚,後來兒子都上初中了夫妻倆才的領結婚證。大夥今天才知道,紛紛驚掉了下巴。
接著又聊工作,聊家庭,聊房子,聊車子,聊老婆孩子,麥冬心不在焉地聽了會,就琢磨起開溜的藉口。可不知怎麼的,話題又扯到了他身上。
原因是有個傢伙提到了方憐。方憐以前是班上最漂亮的女生,男生們對她的近況還是很感興趣的,可惜她今天沒來,而作為方憐曾經的男朋友,自然受到了追問。
麥冬當然完全不清楚,最近幾年他一次都沒想起過這個人,連帶著和鄒詠一起被他扔到了記憶中某個旮旯裡發黴去了。也就是姜遊和他提到同學會,他才回想起來,對他來說即使碰面也不會尷尬,因此還是來了,主要為了見見同寢室的幾個哥們。
知道方憐情況的女同學還是有的,訊息傳了一圈,又傳回他們這桌。
方憐畢業時正和鄒詠一起,可這段戀情也就持續了幾個月。
鄒詠剛和方憐在一起時,為了體現優越感,送了她不少大牌的護膚品和衣服,都是方憐以前想要但麥冬買不起的。方憐心中得意萬分,分手時她說過要找個更好的,這不就輕易找到了嗎?現在這個有錢又肯為她花錢,比麥冬那個窮光蛋好一百倍!
方憐用過大牌的東西,以前用慣的那些,就再也看不上了,覺得配不上自己的層次,軟磨硬泡的沒少讓鄒詠給他買這買那。
鄒詠也剛工作沒多久,還在公司底層混著,工資也就那麼點,一開始打腫臉充了胖子,這會女朋友有要求,不答應就沒面子,只能硬著頭皮給她買,工資用光了就刷信用卡,到還卡賬的時候不得不向家裡伸手要錢,次數多了,就引起了父母的懷疑。再三逼問下,鄒詠支支吾吾的交代了一部分,大部分推在了交際應酬上,沒說自己都把錢花在女朋友身上了。可他父母活了大半輩子,人精一樣的,哪還猜不出來,當即提出要見見女孩本人。
鄒詠的父母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白手起家從小本營生做起,到現在擁有好幾家鋪面,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了一輩子交道,方憐是個什麼樣的,一眼就看明白了,再瞭解到她家庭條件一般,家中還有個弟弟在讀書,心裡就更不滿意了。鄒詠媽回頭就給兒子安排了相親,要他立刻和方憐分手。
鄒詠揹著麥冬和方憐玩曖昧的時候覺得很刺激,心癢癢的只想把這女的泡上手,但真到手了覺得也不過如此,沒什麼意思,而且也疲於應付方憐的各種要求,心裡頭隱隱覺得,為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