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受什麼重傷的訊息,否則又怎敢領兵出現在城外。
但是,王牧將軍是西南將軍,此時應該在鎮守召南軍就要攻打上的石原城才是,就算他要從石原城領兵到皇都來,以最快的行軍速度不眠不休至少也要三日,而皇都得到翎王爺重傷的訊息不過才是昨日而已,王牧將軍怎可能領兵來得這般快?除非……他早有所謀。
而至於他所謀是什麼,守城的將軍顧不得想不到也不想想了,此時他只想保住自己的命而已,僅此而已,至於國家被誰人操在手中,根本就不是他這麼一個小小的守城將軍能管得了的。
因為不放心重傷初愈的葉柏舟,是以長情與雲有心便跟著葉柏舟一起到了城牆,沈流螢亦跟在長情身旁,畢竟長情不放心將她獨自留在翎王府中。
雖然長情什麼都沒有說,但葉柏舟與雲有心心裡都再清楚不過,昨日那些想要將他千刀萬剮卻又一個不剩死於非命的所有人,使得整個皇都陷入了極端恐懼中,做這個事情的人,除了長情,除了他手中的北剎殺手,天下間再無人有這個能力。
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兄弟,就算殺盡這整個皇都的人,他都不會讓他的兄弟受傷。
並非他無情,而是他對這天下的人,本就沒有情。
此時沈流螢也站在城牆上,看著護城河前雙目腥紅的葉池玉,看著黑衣人從馬背上扔下來的渾身髒滿了泥汙的女子,驚得她當即將手搭到了垛口上,微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盯著跌在地上的女子。
那是,那是小十六!
而葉池玉會讓人將衛璽抓來,顯然他猜得出想得到衛璽便是那個能讓不祥之人葉柏舟身受重傷的人,但至於葉柏舟為何身受重傷沒有死他也知道,因為有沈流螢在,所以他在看到城牆上除了破相之外好端端的葉柏舟的時候並無太多的震驚。
但,此時此刻的葉柏舟面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他甚至看也不看被扔在地上的衛璽一眼,他冰冷的目光只是落在雙目腥紅的葉池玉而已。
只見葉池玉從馬車上翻身下來,抓起跌在地上的衛璽,抓著她站了起來,讓她站在他身前,而後抓著她的頭髮往後扯,迫使衛璽的頭抬起來,以讓城牆上的葉柏舟看得清楚。
只聽他咬牙切齒地對葉柏舟道:“葉柏舟!你竟然連我姐姐都不放過!你不是人!你就是個畜生!”
葉柏舟一臉冰冷,他視線輕移,移到了王牧將軍臉上,冷漠道:“王將軍,本王只說過抓到這姐弟二人,未有說過讓你替本王動手吧?還是說——”
“你覺得你有希望利用這個不堪一擊的小皇子來對付本王?”
葉池玉在聽到葉柏舟的話時渾身猛地一抖,腥紅的眼睛瞬間大睜,驚駭到了極點。
當此之時,只見王牧當即翻身下馬,竟是朝葉柏舟單膝跪下!
只聽他恭恭敬敬道:“末將不敢!”
王牧低垂的眼睛之中,是憤恨不甘以及隱忍,這個妖人太過可怕,顯然這一次根本不是時機。
“哈,哈哈哈——王將軍你……你根本就不配做我葉家做我周北的將軍!”葉池玉看著恭敬跪在地上的王牧將軍,而後仰天大笑,“像你們這種人,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葉池玉說完,重新看向城牆上的葉柏舟,將衛璽的頭髮往後扯得更用力,也是冷冷道:“葉柏舟,現在你心愛的女人在我手上,你若不想她死的話,就用你的命來換她的命!”
沈流螢死死盯著葉池玉,雙手緊摳身前的垛口,她想讓長情去將衛璽救回來,可——
衛璽此時沒有在看葉柏舟,而是在看著她,對她微微一笑,就好像是在對她說:“流螢,不用管我。”
是啊,今日已經是她給小十六時限裡的第三日了,只要正午一過,她就只會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所以,此時的她不需要任何人救她,她不需要任何人費心費神來救她這個馬上就會死去的人。
沈流螢將雙手緊握成拳,貝齒緊咬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長情站到她身旁,握住了她緊握成拳的手,沈流螢便將他的手用力摳住。
葉柏舟此時也在看衛璽,看這個在葉池玉口中稱為是他的女人的人,面無表情,只有冰冷。
葉柏舟冷漠的反應讓葉池玉極為不可置信,只聽他再一次道:“我數三聲,你要是再不做決定,我就讓你的女人死在你面前!”
葉池玉邊說邊將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到衛璽脖子上。
衛璽毫不在意,只是對葉池玉淡淡道:“沒用的,用我是威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