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家去呢。”
朱子裕聽了張家如今的情形,倒沒有什麼太大反應。說起來張家並不算無辜,畢竟那藥是張夫人叫人買的。可論起來,也是朱平章不爭氣,受不住誘惑才生生把自己作死了。雖說子不言父過,但朱平章這樣的死法差點沒噁心死朱子裕,在最初的氣憤過了、悲痛消退以後,成功地讓朱子裕心中僅有的一點對父親的愛戴之情徹底磨沒了。
朱子裕不想楊大舅母總為這事掛懷,主動安慰道:“大舅母若是不嫌我家晦氣,沒事常來坐坐,陪我祖母說說話,也教教青青中饋之事。”
果然楊大舅母露出了幾分笑容,滿意地看著青青說:“說起來你父親的大事,我心裡原本還擔心來著。青青打成親就跟著你去了四川,聽說你們在川南是住在岳母家,也沒操過什麼心,這回來以後還沒等緩過勁兒來呢,你父親就沒了。我當時真擔心青青年輕又沒經過事,怕辦不好這宗大事,還和你大嫂子說叫她來瞧瞧,若是忙不過來趕緊幫襯幫襯,萬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去。誰知你大嫂子回家後滿口的誇讚青青,說就和積年管家的主母一樣,事事都有條不紊十分妥當,就是讓她來做,也不能比這再齊全了。”
青青被楊大舅母誇的滿臉通紅,連忙說道:“多虧了大嫂子和明珠妹妹幫襯和提醒,這才將事情辦的周全了。”
“這才是當家主母的樣兒呢!”楊大舅母滿臉的讚許:“也是你自己能耐,遇到那種束手束腳、不慣見人的,就是旁邊有十個提點的人也不成。”拉著青青的手,楊大舅母鄭重地囑咐她:“現在你是鎮國公府正兒八經的主母了,這中饋還是在你手裡比較穩妥。這明珠幫了幾年忙該學的都學會了,往後別讓她多插手了,讓她將心思放在女紅針線上才是正經。”
想起明珠,青青臉上多了幾分暖意:“這幾年鎮國公府的張羅款待都是明珠在費心,她要守孝三年,等出了孝都十六了,若是那時在打聽人家未免有些耽誤了。還要拜託舅母這幾年幫我們多留意人品才學皆上佳的少年,等明珠出了孝再行相看,我想著要給她尋一門好親事;子昊和明珠是龍鳳胎,男孩子成親雖說可以晚一些,但也得提前瞧著,心裡有數才是。”
楊大舅母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一副不是很情願的樣子,一個是因為張氏這事大大的打擊了楊大舅母信心,她不是很想再摻和旁人家的親事;再一個就是明珠和朱子昊都是高氏所出,當初高氏對朱子裕做的那些事楊大舅母都還記在心上,雖明珠和朱子昊那時年紀還小,對此也不知情,但楊大舅母對他倆還是親熱不起來。
青青無奈地和朱子裕對視了一眼,便不再為難楊大舅母,琢磨著改日託人和沈夫人說一些,讓她幫忙留心看著。
楊大舅母說了一會話,眼看快到晌午了,便起身要走。朱子裕和青青連忙留楊大舅母吃午飯,楊大舅母擺了擺手道:“你外祖母還在家呢,我就不在這吃了。”又拉著青青囑咐說:“得了閒就到我家去說話,都是自家孩子,沒那麼多避諱的。”
兩人應了一聲,又再三挽留,楊大舅母去拜別了老夫人,朱子裕親自送到大門口,見馬車駛的遠了這才回來。
等朱子裕回來,青青叫他去陪兩個祖母說話,自己則去廚房安排午飯。徐婆子自打朱平章沒了,想著老夫人年事已高,怕她傷心過度再跟著走了,連忙將藍藍託付給徐鴻飛一家,自己又帶著鋪蓋來了鎮國公府。
有徐婆子陪著又有青青時不時的講些新奇的故事,老夫人等兒子下葬以後很快就緩了過來。徐婆子見狀又回家住了幾日,可藍藍跟著丹丹每日都跟著徐鴻飛到胭脂鋪子幫忙,居然有些樂不思蜀。徐婆子見狀索性不管兩個孫女了,轉身又帶著衣裳去鎮國公府小住。反正邀請她的是鎮國公府的老封君,當家主母就是自己的寶貝孫女,鎮國公朱子裕又是從小吃自己家飯長大的,也不怕旁人說嘴。
朱子裕到了老夫人的院裡,還沒進門就聽見祖母樂的哈哈的,朱子裕放心的舒了一口氣,心說:多虧了徐祖母陪著老夫人才能如此開懷。
見朱子裕來了,丫鬟行了禮掀開簾子,朱子裕走進去瞧見老夫人靠在迎枕坐在,徐祖母盤腿坐在另一側,兩人說的正歡快。朱子裕笑道:“兩位祖母,飯快得了,擺哪裡吃?我來伺候。”
老夫人擺手笑道:“你們自去吃去,省得在我這聞了肉味又饞得慌。”
如今鎮國公府吃飯都是分開,老夫人和徐婆子兩個正常用飯,而朱子裕、青青和底下的弟弟妹妹們都得茹素三年。明珠、明瑜等女孩子還好,吃肉也行、吃素也好,並不挑食;而吃素最久的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