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樣還在禮部供職?回去我就撤了你的官。”
愛說什麼說什麼,蕭景鐸非常平靜地把容珂放好,然後不顧容珂的掙扎,直接撈起她的手腕把脈。
容珂發現自己的話竟然完全不管用了,這種事情怎麼能忍,她哼了一聲,道:“你完了,我記住今天這一茬了。”
然而蕭景鐸的眉頭卻不知不覺皺起來,他又換了一隻手,抬起頭,神情異常嚴肅:“殿下,匕首上似乎有毒。”
“刺殺的時候在匕首上塗毒,很正確的做法。”
“容珂!”蕭景鐸忍不住抬高聲音,容珂的目光移過來,直直地瞪著他。蕭景鐸心想再這樣下去,他恐怕真的要丟官了,只能緩和了語氣問道:“你中毒了,現在傷上加傷,情況實在不樂觀。附近最近的郎中在什麼地方?或者我們回長安,叫太醫署的人來給你看傷。”
“不行。”容珂卻一口回絕,“不能打草驚蛇。已經走到這一步了,若是驚動太醫署,那便是前功盡棄了。”
“此事我們還可以再籌謀,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容珂閉上眼睛,緩慢又堅定地搖頭:“不,沒有什麼比江山更重要。我隱忍了這麼久,就是為了等一個契機,一個將攔在我面前的人全部擊殺的契機。我答應了父親,我會替他守好這片江山,實現他未竟的願望,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我不會讓任何人染指我們家的江山。”
蕭景鐸看著容珂,沒有說話。最後,他嘆了口氣,再一次作出退步:“我許多年不看醫書了,但還在還沒有忘完,若殿下信得過,就讓我來試一試吧。”
第107章 失蹤
這似乎是最好的辦法了,容珂長嘆一聲; 頗有些自暴自棄地將手腕遞給蕭景鐸:“你治吧。”
蕭景鐸又細細把了一回脈; 接著就取過紙筆寫藥方。他刪改了幾味藥; 最後將藥方遞給屋外的侍衛; 低聲囑咐了很久。
侍衛接了令; 按蕭景鐸的要求去尋藥。蕭景鐸安置好外面的事情後; 這才回屋去看容珂的狀況。
這是他們倆第二次意見分歧了。第一次在太極宮裡,容珂和蕭景鐸避嫌; 不想讓他摻和到她的事情中; 隨即蕭景鐸便用自己的行動; 向全天下表明自己的立場。這是第二次; 他們倆意見不同; 甚至還爆發了一場爭執。
不過經過容珂暈倒、中毒這一系列事情後,他們倆的氛圍倒是和緩許多。蕭景鐸甚至有些感謝容珂方才的摔倒,若不然,他們又不知要僵持多久。
就比如現在; 蕭景鐸坐在容珂身邊; 替她壓了壓被角; 終於能平心靜氣地交談。
“我已經讓他們出去找藥材了; 等藥找齊了就好了。你現在怎麼樣; 好些了嗎?”
容珂靠在軟枕上,輕輕點了點頭。頓了一下; 她問道:“方才,你為什麼要跟著跳下來?”
蕭景鐸知道容珂在問落崖時候的事情; 他當時看到容珂墜落,血液都要凝固了,怎麼還能想這許多?不過這些話沒有必要說,蕭景鐸笑著說:“你都用罷官來威脅我了,我敢不前來救駕嗎?”
經過這一打岔,容珂也笑了。她挑了挑眉,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當然敢。”蕭景鐸對此毫不懷疑,“不過,現在臣還要給殿下解毒,看來臣這身官服,還能再多穿幾天。”
“你大膽!”容珂言辭嚴厲,但眼睛裡卻帶著笑,“你敢威脅我?”
說笑過一茬後,蕭景鐸慢慢進入正題:“殿下,你冒這麼大的風險,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說起正經事,容珂的神情也端正起來。她本來沒打算將蕭景鐸牽扯起來,不過事情到了這一步,再避開蕭景鐸反而落了下乘。於是容珂也開誠佈公,大大方方地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先不急著現身,等他們將事情鬧大後,直接殺雞儆猴。”
“殺雞儆猴?你是說江安王與和靜郡主?”
“對。”容珂點頭,“他們倆虛有其表,在這些人中實力最弱,最適合第一個開刀了。”
蕭景鐸頓了頓,腦中推演這次刺殺的經過:“那個宮女突然發難,恐怕崔太后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時機,必會將一切栽到江安王身上。等江安王一倒,鄭王作為先帝嫡子,便是身份最合適的親王。莫非那個宮女是崔太后的人,不然為何會這樣巧?”
“我也想不通啊。”容珂靠在軟枕上,長長嘆氣,她又想起背叛了她的向卉。然而她的話鋒很快又銳利起來:“不過這一切,都要建立在我死了的前提下。只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