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求真人能給我們一條活路。”更讓人想不到的還在後頭,男修與霄容跪下磕頭地說,明昧默默地給男修點了個贊,要說見縫插針,此人,不,此屍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男修與霄容之間的事,明昧並不多管,只拿眼看向玉言,叫她綁住的玉言,求死不成,對於明昧放火燒了男修的左手一隻手掌亦不為所動,此時見男修與霄容跪下,想求一個庇護的舉動也同樣無動於衷。
“嘖嘖,你們人類這些情情愛愛啊,一言難盡。”唯弗也不知道是不是憋得太狠了,自打離開了湖底之後,高傲冷洌的冰氣息完全沒了,尤其是在明昧拿到了天陰之火後,聽聽這一句句吐糟的,明昧都想問上一句,沒發燒吧!
然而只能是想一想,想一想而已,明昧要是敢把這話說出叫唯弗聽到,唯弗一準要炸了。
明昧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唯弗得不到明昧的回應,“啊,明昧你怎麼了?”
被問的明昧能說實話?絕對的不能,只是說了一句,“沒事。”
唯弗看不到明昧的表情,總覺得有點怪怪的,那頭霄容再次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這個問題,明昧掩口而笑,男修本來磕頭磕頭正起勁,再次聽到這麼一問,呆呆的看向霄容。可是死人眼一片白茫茫的,叫他看著只覺得滲人得厲害。
偏偏霄容並不在意,又再問了一句,“沒有名字嗎?”
“我,我已經是死了一次的人,請真人賜名。”男修似是打定主意不肯說自己的名字一般,這麼地跟霄容說了一句。理由,語氣,無一不真情切意,要是換一個人,一準是要被這麼會灌迷魂藥的屍給玩得暈頭轉向,所謂的認主,最後是認他這屍體為主吧。
明昧瞧了一眼霄容,因是背對著並沒法看到霄容的臉色,但是想到從一見面到現在,霄容臉上一直都掛著的溫和微笑,現在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抖了抖,明昧也想看看這位霄容真人是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主兒,因而並沒有出聲。
“好,我便為你取名慎之。”霄容吐了一句,明昧差點笑出聲來,還好記得跟霄容不算很熟,硬是把笑容給憋了回去。
“原以為這麼一個溫和如玉的人,動心思未必如這行屍,沒想到他竟然心裡明白著。”本來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的唯弗,在聽到霄容與那男修的取的名字時,再也忍不住地吐字。
這回明昧直點頭,當然也注意看著那剛剛被取名為慎之的男修的表情,死人早就沒有表情了,但明昧還是從那慎之的臉上讀取到了一種萬分震驚的表情。
敢情他玩的什麼把戲人家都清楚著,不過是不說破而已。他自己求的,霄容也如之所願,給他取了一個名,他要是再不表現,更是說明了他剛剛是故意那樣表現,實際是要坑霄容的。
明昧他就已經扛不住了,明昧對這位也是恭恭敬敬的,那這個人的修為一定在明昧之上,他再得罪了這個人,那不是找死?
“多謝真人贈名。”剛得了新名慎之的男修與霄容恭敬的拜謝,而霄容道:“望你時刻記住,慎之,重之。”
聽著這一句,慎之心下一跳,總覺得所有的心思都叫霄容給看破了。依然擠出一個笑容道:“慎之,記下了。”
霄容微微頷首,轉頭與明昧道:“道友放了這位姑娘吧。”
“好!”明昧一開始只把人給綁了,那就是沒有要為難此女的意思,霄容那麼一說,明昧即將鐵鏈收了回來,而鏈子一拿開,玉言身上就顯露出了一陣陣的黑印。然而根本沒有人在意,就連玉言自己也是一樣。
“真人,我不想再當行屍了,請真人幫我一個忙吧。”玉言一得自由,竟然就衝著霄容跪下哀求。
“玉言。”慎之再聽到這話,急得喚了一聲,玉言道:“夠了,我和你本來就不一樣,為什麼你非要我變得跟你一樣,我不願意,我不願意的你知道嗎?你知不知道?”
一聲一聲歇斯底里的質問,慎之卻冷聲地道:“無論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除非我死,否則我不可能讓你消失。”
玉言痛苦的吼叫了一聲,跪著爬向霄容,想要捉住霄容的衣裳,霄容卻直接的退了數步,避開了玉言的碰觸,直言道:“你若是想要死,你自己就有辦法,行屍能走,只因喉嚨裡憋了一口氣,氣散了,行屍也就僅僅只是屍體而已。”
明明不想死,不想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是玉言自己,怎麼就讓別人來了結她呢?別的人見到行屍會怎麼樣明昧不知道,但是在她看來,行屍也好,活人也好,除非犯下十惡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