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崇明將事情調查清楚了再說。”顧行簡摸著她的頭髮,見她面色沒有絲毫緩和,便低頭吻她的嘴唇。這些日子他很忙碌,晚上到家,她基本上已經睡著了,便沒有打擾她休息。他以為修身養性幾日,對她的渴求減輕些了。可是一碰到,還是如同天雷勾動地火。
夏初嵐意識到的時候,已經被他抱回了旁邊的屋子裡,裘衣和褙子,裙子全都掉落在地上。這屋子裡沒有擺放火盆,不如隔壁的屋子暖和,連燈燭都沒有點。
她被放躺在床上,他覆上來,將她壓在身下。她全部的溫暖都來自她身上的這個男人。
“好冷……”她雙臂勾著他的脖子,身體不由自主地貼纏了上去,滾燙的面板相互摩擦著。男人哪裡經得起她如此,原本還想慢慢等她溼潤一些,可下身已經不受控制地進去了。
她難受地悶哼了一聲,手指幾乎掐入了他後背的皮肉裡。很快,她沒有辦法再分心去想旁的事,只能跟著他沉沒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裡面。外面迎接元日的鐘聲和爆竹聲,彷彿都遠去了。
子時,夏衍拉著陳江流跑到屋子前,陳江流怯怯地往後退了一步:“小公子,相爺不讓我來這裡,我還是走吧……”
夏衍說道:“沒關係,往常這個時候姐姐都會給我壓歲錢。我幫你討一份,姐夫不會怪罪的。”他將陳江流拉進屋子裡,可他沒看到夏初嵐和顧行簡。屋中的燈火還亮著,棋盤也是他走時候的模樣。夏衍摸了摸頭:“奇怪,人呢?”
趙嬤嬤和思安過來,要把屋子裡的燈火熄了。
夏衍走過去問道:“思安,姐姐和姐夫呢?”
思安看了趙嬤嬤一眼,想到剛剛關門的時候,屋中傳出來急促的喘息聲,連忙說道:“公子,相爺和姑娘已經歇下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夏衍沒辦法,回頭對陳江流說道:“不巧,只能明天再幫你要了。”
陳江流反而鬆了口氣:“沒關係。小的怎麼好意思向夫人拿壓歲錢呢。這是抬舉小人了。”
“別這麼說。”夏衍老氣橫秋地拍了拍陳江流的肩膀,“走吧,我們繼續回去放爆竹,今夜反正不睡覺了!”他又拉著陳江流跑出去,趙嬤嬤搖了搖頭笑道:“好久沒看到公子這麼開心放鬆了。”
“公子才十二歲,也是個半大的孩子呢。”思安一邊把燈罩拿下來,一邊說,“以後姑娘給相爺添了小郎君和小娘子,咱們相府就更熱鬧了。就憑相爺對姑娘的寵愛,估計很快就有好訊息了。”前幾日相爺晚歸,所以屋子裡一直沒有動靜。這一閒下來,就又恢復新婚那會兒了。
看相爺平日的樣子,哪裡能想到是這麼耽於情愛之人。
說到這件事,趙嬤嬤就有隱隱的擔憂。她比思安想得多,姑娘這每日裡湯藥不斷,相爺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正常人哪有一直喝這些湯藥的?怕是那日翰林醫官給開的藥方,調理身子用的。但願姑娘能早點生下一兒半女,她這顆懸著的心也就可以放下了。
第一百零七章
大朝會在元日是頭等重要的事情。這一日百官著冠冕朝服覲見; 儀鸞司備法駕,設黃麾仗三千三百五十人; 用太常雅樂; 宮架,升堂奏歌。因為興師動眾; 耗費人員眾多; 因此大朝會每年只舉辦一兩次。
顧行簡起得比往常都早,南伯準備了顧行簡的朝服; 讓思安和趙嬤嬤送進來。這朝服只有在南郊祭祀,大朝會和為帝后慶壽時才穿; 十分隆重。進賢冠; 曲領方心袍; 玉佩環授,雙頭舄。思安端著托盤,小聲跟趙嬤嬤說:“我沒穿過這個; 您會嗎?”
趙嬤嬤搖了搖頭。夏家都是商人,哪個有做到這麼大的官。這些華麗的配飾; 她還是第一次見。
屋內點了盞燭燈,天還沒大亮,顧行簡已經起身了。他看了看床上正熟睡的人; 面龐白淨清透,睡顏平靜,低頭吻了吻她的臉側,然後走到床邊; 用鐵鉗將火盆裡的炭塊撥了撥。
思安進來看見了,連忙小聲道:“奴婢來。”
“沒關係。你們把衣服放下便出去吧。”顧行簡吩咐道。以前是南伯和崇明幫忙的,但這裡他們不方便進來,他又不喜歡旁的女子在他身上亂動,只能自己穿。
思安依言將托盤放在圓桌上,便和趙嬤嬤一起退出去了。
顧行簡抖開衣服自己穿了起來。
夏初嵐睡得迷迷糊糊的,依稀記起他今日要早起去參加大朝會,連忙坐了起來。她自己的衣服找不到了,隨便套了件中衣,才覺得寬大,應該是他的。她看到屏風那邊隱約的人影,胡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