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理的耳朵裡。朱理在內心裡用力告訴自己:忍,忍!這都是她的陰謀詭計,意圖用女色迷惑他朱理的妖精伎倆。
女的,女的。
只知道當自己大嫂給他揭開這層面紗以後,他對於她原先的那個世界觀全亂套了。
為什麼王紹儀非要把她裝成男的?皇宮裡又不是沒有公主。為什麼非得她這個公主變成男裝。
他想不通,但是,知道因為她是女扮男裝,結果,差點兒把他也給毀了。
“喂。”老九又出一聲,“我勸你少點對他毒舌,你看看,他走了。”
朱琪手裡的扇子像是被這寒冬裡的風凍住了一剎,停了下來。
朱理走到自己的愛馬旁邊,手心撫摸著白馬的毛髮,今天他只出來遛馬,並沒有帶上箭筒。
“大皇子,歇歇吧。”江公公拉住白馬的韁繩,對主子說。
朱汶點了頭,知道過猶不及,他現在也不是身體全好了,還需要適當的休養。
今早射了三箭而已,已經讓他有些氣喘。除了他之前生病的緣故,還有,在京泰陵守陵的時候,哪有機會可以射箭騎馬,箭術疏忽了不言而喻。即便如此,除了第一箭真是疏忽了抓不住靶心,第二三箭都直接命中了靶子。想恢復到以前的狀況,看起來是指日可待。
任江公公拉著自己的白馬,朱汶來到了正打算上馬迴護國公府的朱理旁邊,問道:“小理王爺,據說隸王妃如今在府裡休養?”
朱理回頭見是他,神情掠過一道淡淡的漠然,像是夾了一絲理所當然的口吻說:“我大嫂受傷未好,本來就該在府裡休養的。”
可是之前為了給朱汶治病,李敏三番兩次被迫去到皇宮裡,一次被折斷手,一次被抓進牢獄裡。朱理都覺得這個大皇子天生命中帶煞。
朱汶聽完報以歉意不用說。背後聽著的一眾皇子兄弟們,一個個面面相覷,老九小心地瞄了瞄站在遠處的朱璃,說:“三哥好像心情不好。”
“他心情能好嗎?你不知道三哥的婚期近了嗎?”朱琪巴拉巴拉又扇起了冷風。
婚期近了本是好事,可是,貌似當年老七老十娶的媳婦都不是自己挑的,都沒有老三這樣的黑頭黑臉。
這個未婚妻,還是朱璃自己挑的。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老九都無語了。
“三爺。”馬維走到自己主子背後,看到自己主子所看的方向是護國公府的人,心口嘆氣,孽緣。
“大皇子等會兒要回宮了,你順便護送大皇子回宮。”朱璃不留痕跡地收起了自己的視線。
“三爺你呢?”
“今日是向尚書府正式下聘的日子。本王必須親自到尚書府一趟。”
馬維發現自己都忘了主子這個重大的日子。只因主子在府中都從未提及,連以前熱衷此事的靜妃,現在一樣都幾乎半句不提尚書府。
那是尚書府的王氏都關在宗人府裡沒有出來,是死是活都沒人知道。但是,個個都是生怕和王氏那欺君的罪牽累在一起的。像李大同,在官場上已經受人排擠了。幾乎現在朝廷上,都沒有一個敢和李大同走近的人了。
尚書府裡,老太太以及李大同,卻都是有些期待這個日子的到來。畢竟,當初朱璃是親自到過尚書府求娶李瑩的,對於李瑩的真心真意不言而喻。
按理,有朱璃這個真心,三爺王府裡向尚書府裡派來下聘的馬車,應該比當初護國公府來向尚書府下聘的馬車隊更壯光宏偉才對。只是,李瑩一大早,不僅睡不著,而且是在等待的時候裡都如坐針氈了。
據聽,是李敏回來了。
老太太說是家裡女主人不在,要個女兒回來壓陣。李華在宮裡出不來,這不只剩下李敏了。
李瑩只要想到這點心裡頭都害怕的要死。李敏倘若真是回來,肯定只是回來看她李瑩笑話的。
她李瑩真的要在今天這個人生最重大的日子裡鬧出笑話嗎?
“二姑娘原先是告訴老太太,怕夫人不高興,是不打算回來的。可是,老太太堅持要二姑娘回來,而且,老爺也這樣說——”綠柳越說越小聲,幾乎不敢看李瑩的臉色。
李瑩冷笑:“她說這些話,不過是要抬高自己的架子,是要老太太和父親求著她回來。”
“奴婢也是這樣想的。”
“她那點齷齪的心思,誰不知道。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自己老公不巴著,在外拈花惹草誰不知道?”李瑩的手指用力地扯拉手中的鴛鴦袖帕。只要每次想到朱璃那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