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侯爺請了好幾個郎中給凡兒看病,郎中都一致說,凡兒是肺熱難治,咳疾難好。”柳氏視線掃向雲沫,與雲沫解釋。
她的視線緊鎖在雲沫的臉上,眼神裡帶著探究,恨不得將雲沫的心思看穿。
逍遙散不是普通毒藥,一般的郎中查不出,宮裡的御醫,怕都很難查出,這小賤人是怎麼知道的。
“肺熱難治,咳疾難好。”雲沫重複著柳氏的話,嘴角浮起冷笑,“二孃,若有人存心想要取凡弟的性命,凡弟的肺熱,咳疾當然不會好。”
柳氏臉色微變,看著雲沫,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那冷意流逝得極快,若不是雲沫早知道柳氏包藏禍心,仔細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怕都難以捕捉到她眼底的那絲冷意。
“沫兒,這些年,凡兒都在西苑那邊靜養,有誰會害他?”
“這就要請父親明查了。”雲沫從柳氏身上收回視線,瞟向一旁的雲瀚城,“父親,凡弟為了戒逍遙散的毒,吃盡了苦頭,還望父親查出下毒之人,給凡弟一個公道。”
雲沫逼視著雲瀚城。
雲逸凡戒掉了逍遙散的毒癮?
聽到雲沫說,雲逸凡已經戒掉毒癮,柳氏兩條柳眉擰了擰,氣得想磨牙。
那個小賤種怎麼可能戒掉逍遙散的毒癮,逍遙散雖然不是什麼烈性毒藥,但是,人一旦沾染上,就會上癮,一日不食,猶如萬蟻啃心,那個小賤種怎麼可能戒掉。
當初,她提議,給雲逸凡下逍遙散之毒,一則,是為了逼迫雲沫回京,二則,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除掉雲逸凡這塊絆腳石,好讓雲瀚城下定決心,儘快立雲逸舟為昌平侯府的世子,她費盡心機,沒想到,那個小賤種命大,竟然好了。
雲沫逼視,雲瀚城皺了皺眉,十分不悅。
雖然,他沒直接參與此事,但是,是他授意柳氏給雲逸凡下毒的,這事兒要是被查出來,他的老臉……
“胡鬧,這麼多郎中都說凡兒是因肺熱,咳疾之症,傷了身,什麼逍遙散之毒,一派胡言,究竟是哪個庸醫診斷的。”
“是我這個庸醫,診斷出四公子是中了逍遙散之毒。”雲瀚城話落,無情一手負於身後,抬步走了進來。
“侯爺,你覺得,是你請的江湖郎中厲害,還是我這個庸醫醫術更加高明。”
無情出現,雲瀚城,柳氏雙雙變臉,尤其是柳氏,若是真相大白,憑她對雲瀚城的瞭解,雲瀚城為了保全自己的顏面,一定會拉她做擋箭牌。
蘇氏一直沒做聲,瞥見柳氏變臉,在心裡暗自高興。
雲天嬌一臉著急,只有雲清荷臉色沒發生太大的變化,依舊文靜的坐在位置上,美好如仙女,淡淡的目光落在雲沫的身上。
“無情公子。”雲瀚城眯了眯眸子,視線定死在無情的身上。
他心裡懊悔,怎麼就忘了,攝政王府六煞中的無情,不僅武功高強,一身醫術更是獨步天下。
“正是本庸醫。”無情挑了挑眉。
雲沫凝眉,一臉認真的盯著雲瀚城,“父親,無情公子醫術了得,不可能看錯,還請父親徹查下毒之人,給凡弟一個公道。”
雲瀚城,柳氏被逼得無路可走。
“父親,母親,凡弟受到這麼大的傷害,自然是要徹查的,查出下毒之人,請父親務必重重責罰。”雲清荷柔柔開口。
柳氏不理解,與雲清荷交換眼神,見雲清荷一臉鎮定,知道她定是有了主意,鬆了口氣,對雲瀚城道:“侯爺,凡兒是您跟玉姐姐唯一的兒子,如今受了這麼大的傷害,還請侯爺徹查。”說話間,她避著雲沫的視線,對著雲瀚城眨了眨眼。
雲瀚城收到她的眼神示意,這才對身旁的雲飛揮了揮手,“雲飛,去將大廚房的下人都召來前廳。”
“是。”雲飛機械性的點頭,大步離開。
過了約兩盞茶的功夫,大廚房那邊的下人全都到了廳裡,一個燒飯的,一個洗菜切菜的,一個燒火劈柴的,一個打雜的,一共四個人。
雲瀚城陰沉著臉,坐在主位上,掃了四人一眼,四人跪在遞上,以頭抵地,戰戰兢兢。
“說,是誰在四公子的飯食裡下了逍遙散?”
“侯爺,冤枉吶。”雲瀚城怒呵一聲,四人同時喊冤。
柳氏拍了拍身旁的桌子,跟著雲瀚城怒呵,“一群狗奴才,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都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夫人,冤枉,冤枉吶。”
“奴婢才來昌平侯府一個月,根本就沒見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