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複雜。
鬱勇凝著神,把嚴易澤牽引到空白的地方,努力在心底描繪,幾番拼湊不得之後,她無意間忽然瞥到了旁邊他之前畫上去的一豎,一彎。
那兩筆沒有頭尾相接,起初很難辨認。
卻是她心裡描繪久了,對剛寫的漢字隱隱有了些揣測,忽然瞥見那兩筆,一瞬竟如福祉靈犀,她突然兩邊都看懂了!
那一豎一彎,是大寫的英文字母D!
那壁畫複雜的漢子,是弟!
D,弟…“弟弟?!”
鬱勇心頭一驚脫口而出,猛然抬頭的時候對上了嚴易澤眼角話落的一滴淚。
他哭了。
像是如釋重負,也像是痛苦茫然。
那一眼裡情緒太多,有隱忍,有懷疑,有困惑,更多的,卻是期待。
他像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她身上!
從警多年,鬱勇太熟悉這個眼神。
她讀懂了太多太多東西。
這一日,這一刻,如果病床前守候的不是鬱勇,也許就解讀不出來這個猶如密碼般的線索。
又或許,即便解讀出來了,也聯想不到那麼長遠,無法堅定那一刻心頭捕風捉影般閃過的念頭!
卻是這一日這一刻,來的偏偏是鬱勇!
辦案認真,心懷信念,特別是對某一個案子,某一些名字有著異常情結的鬱勇,她幾乎是在脫口而出“弟弟”兩個字的時候,就想到了那個多年來一直蝕骨銘心的名字——
嚴昊涵!
“你是說,襲擊你的野獸,那隻狗!是你失蹤的表弟…嚴昊涵?”
V387 缺失的骨!
是夜,陰雨淅瀝。
入冬的季節連日下雨教人心情抑鬱,臨江的天本就潮,這下好了,衣服一週都幹不了,被窩裡也是溼冷溼冷的。
忙碌一天鬱勇回到家,打了個電話去父母那兒,聽完女兒彙報今天在幼兒園發生的事,然後洗了個澡拿了瓶酒坐到了窗臺上。
鬱勇家窗外的風景一般,附近幾幢高層,白天看著也就那樣,晚上家家亮起燈,看著倒是有幾分寧靜悠遠的味道。
鬱勇一個人在家,不修邊幅的灌掉一整瓶酒,她一般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