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3 / 4)

小說:大清三傑 作者:蠍子王

前來見我,有何要公。”

彭玉麟已知其意,便也不提此事,單答著道:“門人此次來見老帥,倒非公事,乃是一樁私事。”

曾國藩聽了,很關切的問道:“甚麼私事?快快說出,我好幫你斟酌。”

彭玉麟蹙額的說道:“小犬永釗,雖承家叔替他娶婦生子,無奈久離門生,未曾受著家教。家叔呢,溺愛不明一點,也是有之。如今竟鬧得出入縣衙,包攬訟事。家鄉一帶,早弄得怨聲載道。門生屢次去信訓斥,仍是怙惡不悛。門生將他責無可責,特來請教老師。”

彭玉麟說到此地,忙在身邊摸出一大包家信稿子,呈給曾國藩去看。曾國藩先將上面的一張拿起一看,只見是:榮兒入目:聞家中修葺補過齋舊屋,用錢共二十千串,不知何以浩費若斯,深為駭嘆。餘生平崇尚清廉慎勤,對於買山置屋,每大不為然。見名公鉅宦之初,獨惜一敝袍,而常御之,渠尋見餘,輒駭叱何貧窶如此。餘非矯飾,特不敢於建功立業享受大名之外,一味求田問舍,私圖家室之殷實;常思謙退,留些有餘不盡之福分,待子孫享受,奠為我一人佔盡耳。對於開支用度,亦不肯浪費多金;是以起屋買田,視作仕宦之惡習,己身誓不為之。不料汝並未請示於我,遽興土木;既興土木之後,又不料汝奢靡若此也。外人不知,謂餘反常,不能實踐,則將何顏見人!今小民居舍被焚,無足蔽風雨者,都露宿郊原,臥草荐上,官員亦多貧乏,兵丁久缺餉銀,而餘居高位,食厚祿,乃猶有餘資以逞奢,是示人以盜廉儉之虛名,非所以同甘苦者矣。小子狂妄,使餘愧赧。

竊念汝祖母汝母在日,必不能任汝妄為。此亦汝叔祖溺愛之故也。

父字

曾國藩一面在看,一面連連點頭。等得看完,又向中間抽出一張,拿起一看,見是彭玉麟給他叔父的信稿。上面寫著是:

叔父大人尊前:侄最恨者,倚勢以凌人。我家既幸顯達,人所共知,則當代地方上謀安寧。見窮厄,則量力資助以銀錢;見疾苦,則溫諭周恤無盛顏。榮兒年日長,書不讀,乃出入衙署作何事?恐其頻數,而受人之請託以枉法,或恐官長,以侄位居其上,心焉鄙之,而佯示以親善。總覺惹人背後譏評。請大人默察其為。

曾國藩看完這張稿子,又去抽出一張,只見寫著是:榮兒入目:汝能以餘切責之緘,痛自養晦;蹈危機而知慎,聞善言而刻守;自思進德修業,不長傲,不多言,則終身載福之道,而餘家之幸也。匯觀名公鉅卿,或以神色凌人者,或以言語凌人者,輒遭傾覆。汝自恃英發,吐語尖刻,易為人所畏忌。餘少時,頗病機械,見事之不平者,輒心有所恃,片語面折。如此未嘗不可振衰綱,伸士氣,然多因是遭尤怨,官場更險途也。餘非貪仕祿而屈節自押,所以保身也。汝宜慎之!

曾國藩又看完這封,方對彭玉麟笑道:“我們這位小門生,嬌養慣了,或者有之。但是父子之間,不必客氣用事,只要賢契善為教之,必能成人的。”

彭玉麟聽說,卻氣哄哄的答道:“如此劣子,只有將他召至門生身邊,施以嚴教。”

曾國藩點點頭道:“這個辦法最好。”

曾國藩剛剛說到此地,忽見探子來報:說是偽忠王李秀成,又有窺視武昌之意,業調四眼狗一軍,進攻勝保勝欽差去了。曾國藩、彭玉麟二人,頓時一同大驚起來。正是:

三次家書方看畢

一場大戰又將臨

不知他們師生聽見此信,又有何計,且閱下文。

第四一回 惟我稱尊墜入僧王計 予人以善低哦勝保詩

彭玉麟一聽探子探報,急對曾國藩道:“小犬之事,不過關乎門生一家;武昌之事,真是關乎全國。門生此刻就別老帥,趕回防地,調齊船舶,聽候調遣。”

曾國藩連連點首道:“快去快去。候我資訊。”曾國藩一等彭玉麟走後,一面連辦了札子,命那王若華前去到差,連收稅款,解到大營候用。一面飛調霆字軍鮑超,淮軍第二軍劉秉璋一同去援湖北。自己移駐撫州,辦理軍務。

誰知還沒接到鮑劉兩路的回報,又接探子報到:說是武昌已經失守,代理巡撫陶恩培,被那敵軍中的李昭壽,砍去腦袋。總兵王國材以下,二十四員將士,一同陣亡。所有武昌的潰兵,統為李昭壽、賴文鴻、譚紹�三支人馬所收。官文、胡林翼、都興阿、多隆阿、李孟群等人,僅以身免,退守漢陽。

曾國藩一得此信,連連跌腳道:“我當天國之中的錢江遁走;石達開入川;僅剩李秀成一個,或者不致再會猖獗。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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