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跑了。
黃妙妙看到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幾人,開口道:“今日之辱,我不會讓你白受的。敢動我絕唱樓的人,就要付出代價。近日不要撫琴了,好好休息幾天!”說完,她便和藍夢一起離開。
“得!老虎要發威了!哪個人死定了。”豔娘說完,繼續低頭喂著他安神湯。
沐琉璃抬頭問道:“傾城姑娘她……”
“我只知道,哪個欺負你的人,不會再出現了!”豔娘低頭與他對視,笑了笑:“絕唱樓的背後,可是神曲宮。凡惹神曲宮的人——必有所失。”
火閣
黃妙妙坐靠在紅木鳳椅上,雙腿交疊,手指敲著扶手,冷冷道:“告訴黃衫,我要此人一無所有,妻離子散,死無全屍。”
“這個姓錢的,可沒少作惡,這樣的結局,也算是報應。”藍夢笑說道:“那王老爺怎麼辦?”
黃妙妙冷笑一聲:“怎麼辦?一個幫兇,應受到該有的懲罰,不是嗎?”
“我明白了!此人多賺不義之財,應該讓他一無所有,耕田住茅舍。”藍夢點頭說道。
“讓他有瓦遮頭,有地吃飯,就已經算我最大的慈悲了!”黃妙妙眼露寒光道。沐琉璃本就是她從惡人手中救出來的,本以為可以護他無憂——結果進來絕唱樓,還是讓他受了辱。
“是!這對他,確實算仁慈的了!”藍夢低首,恭敬地鞠了一躬:“請主子息怒,早些休息!”說完,便離開了火閣。
冬日大雪紛紛,道路上飛馳著一匹駿馬,馬上一個綠衣女子,身披一件白色斗篷,揮鞭策馬,面色憂慮。晨露接到夕霧的信後,便急急忙忙的日夜兼程往兩界山趕。
天音閣
晨露風風火火闖進書房,到桌前倒了杯水,喝下去後,累的坐在了凳子上,喘著氣問道:“到底發生……發生了什麼……什麼事?”居然這樣十萬火急的招她回來?差點累死她,呼……
夕霧面有憂色的提劍走到她身邊,冷冷道:“落霞說得對,第一場風雪的來臨,邪王便已猜出了主子的來歷。”
“什麼?”晨露連忙捂住嘴,隨後小聲道:“公主的身份曝露了?”
“暫時還沒有!”夕霧看著她,凝重道:“邪王派許世然去了雪國,我必須要在半路上攔住他。否則……一旦到了雪國,很快他就會查出公主的身份。”
“什麼?你要去追他?那幹嘛不直接告訴我,我去追他不就得了!”浪費時間,還把她累個半死。晨露低頭喘著氣想著。
“許世然心思縝密,且劍法奇快。”夕霧拿起早收拾好的包袱,披上青白色的斗篷,對她說道:“天音閣中,除了我才能夠躲過他的快劍,所以……這趟只能我去,也唯有我,才能有機會攔下他。”說完,便提劍開門走了出去。
晨露自知許世然的能耐。漠然公子,以快劍聞名江湖,其劍到底有多快——反正見過他漠然劍的人,也只有邪王一個人還活著,其他人……全死了!她走到門外,看著風雪中,仰首望天的人。
過了良久,夕霧才開口道:“閣中之事由你照看,切記不可再毛躁,凡事多留些心眼。”
“你也沒把握……能躲過他的快劍嗎?”晨露擔憂道。
“有沒有把握,都有要去做。”夕霧冷冷道。
晨露上前拉住她的手,雙眸朦朧的說道:“主子不會願意讓你去冒險的。”
“我知道!”夕霧回頭看著她,說道:“可我必須去做,我沒有把握——如果邪王知道了主子的身份,是因愛饒了她?還是因恨殺了她?我不能冒這個險啊!”
晨露看著一臉煩憂的人。她明白,夕霧已經沒辦法了!所以她才會冒險的走這一步,只因為——無路可走。
“我不會有事的!好好照看天音閣,別把這事告訴主子。”說完,夕霧便轉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晨露看著消失在風雪中的身影,竟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在半年前,她們曾是宮闈中的女侍,陪公主嘻嘻笑笑,無憂無慮的過完一天。可半年後呢?公主成了青樓花魁,日日與惡魔周旋。而她要到處奔跑,去尋那些未知的能人異士。現在就連夕霧——飛雪若憐花,就請保護這株青梅吧!夕霧,你一定要回來啊!
客棧中
許世然躺在床上正休息著,閉著眼,搖著扇。忽聽一陣敲門聲,他起身來到門前,開啟門:“小二哥,有什麼事嗎?”他笑了笑,問道。
“哦,有個小孩,送來了一封信,說是給您的。”小二說著,便遞給了他一個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