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會親修造房屋,動土是最好的。”
文澤才說完,對面的大爺便咧嘴直笑,“我就說明兒是個好日子,好好好,謝謝文大師。”
說完便遞過去一毛錢,對於看日子這一塊,文澤才定價一毛,來找他的人也多了,一天下來好的時候也有一兩塊。
“大娘,您想算什麼日子?”
“我兒子不是要結婚了嗎?我們找了木匠打了一張新床,想算算啥時候的日子好,能把床搬進屋子裡。”
這床可不是隨便就能搬進家門的,得有講究。
文澤才點頭,“床打好了嗎?”
“好了好了,就等著搬了。”大娘連忙點頭。
“這個月二十四屬乙未金尾吉危黃,是辰申日,出行伐木安床最適合不過。”
文澤才說完,大娘便趕忙讓她的大孫子記下來,她記性不好了,得讓正在讀初中的大孫子記上才行。
等人都走完後,文澤才將那八角錢交給田秀芬,“今兒應該沒人了。”
田秀芬將錢接過,“這麼些天全是算日子的。”
“算命太貴,”文澤才笑了笑,“有收入就很不錯了。”
“是啊。”田秀芬深以為然,放在幾個月前,她身上連五角錢都拿不出來。
話音剛落,田隊長便急急進了院門,“澤才啊,那姓邱的來了,我老遠便瞧見他臉色不好,怕是來者不善。”
文澤才讓田隊長坐下,“放心,他不敢對我怎麼樣。”
沒多久,邱隊長便過來了,他穿著常服過來的,腦袋上戴著帽子,又垂著頭,要不是田隊長對他太熟悉還真沒認出來。
村裡人也沒多少將他認出。
邱隊長進了院子也沒說話,而是直接將院門給關上了!
田隊長與田秀芬一臉警惕,而文澤才卻笑眯眯的。
“文大師,你大人有大諒,就放了我吧!”
說完,邱隊長便跪在文澤才的面前哀求道。
文澤才露出吃驚的神色,“邱隊長哪裡話?我什麼也沒做啊!”
邱隊長聞言抬起頭看向文澤才,文澤才接著道,“你想想,我自從那天離開你們家後,便再沒去過,而且我書店的活兒也沒做了,連鎮上都沒怎麼去,怎麼會害你呢?”
邱隊長嚥了咽口水,“可我最近噩夢連連。。。。。”
“做噩夢?”文澤才一臉慎重,他扶起邱隊長,“咱們進屋說話。”
“哎。”
邱隊長見他對自己沒有半分不善,心裡的懷疑也消了七八分,甚至對文澤才多了幾分信任。
田秀芬和田隊長對視一眼,也跟著進了堂屋。
“邱隊長,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做噩夢的?”
“已經有五天了,”邱隊長拿下帽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瞧瞧我這黑眼圈多少夜都沒睡好了。”
文澤才聞言臉色更加凝重,“是否每夜丑時驚醒?”
邱隊長微微一思索,丑時?凌晨兩點左右,“是,沒錯。”
“這樣啊,”文澤才點頭,然後讓邱隊長伸出自己的左手,用針取了一滴血放在碗中,“你看是不是夢見的是不是這些人?”
邱隊長和田隊長伸長脖子往那碗清水裡面看,只見那滴血居然分成一絲一絲的,像極了紅線,而現在那些紅線自己相互纏繞著,成了幾個字。
每個字都維持兩三秒便消失。
田隊長嚥了咽口水,看向文澤才的目光變得震驚極了,他原本以為文澤才就只會算命,不想還有這種驚人的本事。
而邱隊長看見那些姓氏後,腦子裡出現一個又一個人臉,他們都滿眼厭惡地看著他。。。。。
冷汗一滴一滴的落下,邱隊長啪嗒一聲跪在地上,懇求道,“文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文澤才長長地嘆了口氣,“邱隊長,這些人可與你有仇?”
邱隊長閉上眼,田隊長露出幾絲冷笑。
“邱隊長?”
“。。。。。有。”
他做了衛兵隊長後,將那些當年看不起自己的人都找了理由關進了牢裡折磨,有些人告饒了就關一兩個月放出來,有些人骨頭硬,他就多折磨幾天。
碗裡顯出來的第一個姓,就是那個被他打斷了手的生產隊副隊長。
“難怪,你且看,”說著,文澤才便將那碗水倒在地上,可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水倒在地上後居然成了全成了煙然後往邱隊長身上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