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傷耽擱不得,這位媽媽的腿也要趕快救治。咱們只有一輛馬車,坐不了這麼多人。”孟小童先是對李安然說,然後轉頭對李虎道,“你跟劉高,去向程家’借’輛馬車過來。程家人蠢如豬狗,借他們馬車救人,就當給他們積德了。”
他一個“借”字,意味深長。
李虎心領神會,大聲道:“明白。”
他噌一下跳起,跟劉高打個眼色,兩人一起朝姚舒蓉和春櫻乘坐的馬車大步走去。
姚舒蓉見他們兩人莫名其妙地奔過來,自然感覺到他們不懷好意,眉頭一皺,喝道:“攔住他們!”
家丁們尚未反應過來。
劉高已經高喊一聲:“借馬車一用!”
話音未落,他跟李虎便一起躍起,飛腿連環,將圍上來的家丁三下五除二地踢開。
李虎速度更快,將擋在面前的兩個家丁摔開,腳底一彈,便跳上了馬車,衝著姚舒蓉和春櫻一咧嘴,白生生的牙齒像是要吃人。
姚舒蓉和春櫻嚇得尖叫起來。
李虎哈地一聲,一手一個抓住她們肩膀,一提一甩,兩個女人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啊!”
姚舒蓉撲通一聲摔到地上,痛得差點昏過去。
“夫人!”
程家的家丁都大驚失色,往姚舒蓉跑去。
而還留在馬車這邊的人,早已被劉高打得落花流水,個個都成了滾地葫蘆。
程家的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被打了的不敢上前,沒有被打的也都傻了眼向後退縮。
李虎哈哈大笑,駕著車賓士到李安然等人旁邊,大喝一聲:“上車!”
孟小童抬手給他一個大拇指,對李安然道:“這位夫人,家在何處?”
從劉高李虎出手到馬車過來,兔起鶻落迅速至極,這變化實在太快,李安然一下子都反應不過來,只有愣愣道:“清……清溪村。”
孟小童笑道:“正好。我家主人在清山有別院,離清溪村很近。你們先上車,隨我家主人去別院,請大夫給你們醫治,然後再送你們回家。”
他不由分說,兩手在李安然腰間和肋下一託,李安然身子一輕,馬車上的李虎順勢一接一拉,便將李安然連同她懷裡的李墨一起弄上了馬車。
孟小童又將裴氏也抱起來放到車上。
李虎便在拉車的馬屁股上輕拍一掌,馬兒稀溜溜一叫,撒腿跑起來。路過劉高,劉高一拔身子,跳起老高,腳尖一點車轅,身子一旋,也坐上了車。
程家的人都目瞪口呆,剛被人扶起的姚舒蓉更是又羞又怒,尖叫:“不要讓他們跑了!”
家丁們雖然懼怕孟小童三人的身手,但更怕姚舒蓉淫威,只得又圍上來。
卻見孟小童右手在腰間一抹,掌中便多了一條烏沉沉的鞭子,他揚手一掄。
“啪”
鞭子抽在地面上的聲音巨大而駭人,雪花和塵土齊飛揚,程家家丁中膽子小的,差點都跳起來。
孟小童面色冷冽,眼神更是冰涼。
“護國侯在此,再敢上前,殺無赦!”
護國侯?!
殺無赦?!
這幾個字眼的衝擊力實在太大,程家的家丁手足無措呆若木雞,竟無一人再敢上前一步,眼睜睜地看著孟小童和那輛馬車匯入隊伍之中,然後整支隊伍啟動,繞過路口,沿著通向清山的那條道路揚長而去。
半晌,程家的家丁才灰溜溜地回來,其中一個走到姚舒蓉跟前,剛要張嘴,姚舒蓉抬手便是一個耳光,清脆入肉。
“廢物!”
姚舒蓉嬌媚的臉都扭曲了,再也不復此前的妖嬈風情。
一個殺無赦,就把所有人都給嚇住了。她才不信,對方分明就是誇大其詞故意恐嚇。
先是被輕視,然後馬車被搶,這真是她生平遭受的最大羞辱,尤其還是在李安然面前。
“夫人,就這麼讓他們跑了?那個李安然,還打了奴婢一耳光呢!”春櫻憤憤不平,對剛才挨的一巴掌耿耿於懷。
姚舒蓉哼了一聲:“我會就這麼放過那個賤人麼!看著吧,她如今已經不是程家人,沒錢沒勢,還拖著一個老貨和一個拖油瓶。我倒要看看,她能過什麼日子!”
對於在李安然面前丟臉,姚舒蓉一樣難堪,她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然而憤怒之餘,她卻忍不住懷疑和擔憂。
護國侯?剛才那個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