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2 / 4)

謝晟沒有說話。可朱弦看他神情就明白過來了,想到剛剛那個可怕的猜測,不由心頭微抖。但如果她猜測沒錯的話,謝晟等在這裡,就是有意為之,她如果不搏一搏,根本沒有逃脫的勝算,既如此,那就賭一賭吧。

朱弦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大哥非要我回去,是想把自己做過的事推到我頭上吧。”

謝晟一臉不解:“五弟在說什麼?”

朱弦見他神色,卻是更確定了幾分,心口一陣陣地發緊:與謝晟偷情的婦人,私生的孩子,他最後說的那句“別怪我心狠”,以及被害的六郎,被誣陷的魚郎,還有兩年前,她曾經見過的,那副沒有畫完的少年圖……一切串聯起來,都在指向那個最不堪的事實。

難怪魚郎要幫著他們隱瞞,難怪周夫人會是這個態度!

她幽幽道:“我從來不知孃親還有一個小名叫阿壽。”

謝晟臉色大變:“那個在閣樓外的人果然是你!”

月亮鑽入層雲,夜風四起,無邊的黑暗中,只有廊下一點昏黃的光照亮了少年一瞬間扭曲的神情。曾經如清風朗月般的風儀消失殆盡,只餘無盡的陰暗。

這一刻,他再不是謝家白璧無瑕,昭昭朗朗的如玉公子,顯露出了猙獰而真實的面目。

“五弟,你實在不聰明,”他神情陰沉,低低而道,“有些事你心裡清楚便是,一旦說出來,對你可是半分好處都沒有。”

朱弦笑了:“就算我不說,你就會放過我嗎?倒不如說個清楚。”

謝晟目光森冷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朱弦道:“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害六郎?”

謝晟唇邊浮現一絲悲憫的笑:“五弟,話可不能亂說。誰說是我害了六郎,明明是你因為嫉妒,下手害了六郎。”

朱弦嘆了一口氣:“大哥,你也太謹慎了。反正我也逃不掉了,這裡又沒有旁人,你實話實說又能怎麼樣呢?就算你想讓我死,也得讓我做個明白鬼吧。”

謝晟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似乎想看清他究竟怎麼想的,朱弦手心捏了一把汗,面上卻依然保持著憤憤不平之態。

謝晟忽然長嘆了一口氣:“的確是你害死了六郎,若不是你在閣樓外撞破了不該撞破的事,六郎他本可以安安穩穩地被送走,至少能活著不是?”

朱弦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就因為這個?你那時甚至不知道在外面的人是我。六郎可是你的,你的……”她說不下去了,因感到難以言喻的噁心與憤怒。

謝晟道:“那又怎樣?自從有了六郎,阿壽眼裡就只有他,不過是個孽種,本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憑什麼得到阿壽全心全意的照顧?”他舉止翩翩,姿態依舊從容不迫。

朱弦吃驚地看著他,有點不明白這人腦子是怎麼長的了,“就……為了這個原因?”他竟然吃自己私生子的醋!她忍不住添了一句,“你可知我孃親是你什麼人?”周夫人可是他的後母,他的所作所為根本就是違逆倫常,大逆不道!更別提還因此親手害了自己的孩子。

謝晟含笑,目光柔軟下來:“阿壽自然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也是我在這世上唯一喜愛的人。”

“逆子!”一聲爆喝驀地響起,彷彿炸雷也似。

作者有話要說: 粗、長章,血槽已空,不許再說我更得少,哼!

第56章 真相

隨著話聲; 一個身材魁梧,方面闊口,鬍鬚滿面的男子大步走近,一對精光閃閃的鳳眼不怒自威; 燃著滔天怒焰看向謝晟; 目眥欲裂。

靖侯謝淵!

朱弦鬆了一口氣:不枉她聽到身後有動靜卻不靠近時賭上了一賭; 來的果然是個重量級人物。只是,謝淵不是一直在外公幹嗎?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忽然回來,還恰好出現在這裡?這也實在太巧了些。

她忽然想到周夫人有意的拖延; 遲遲未做處置的舉動,心裡一動:難道周夫人就是為了等謝淵回來?卻又覺得不可能; 六郎之死擺明和謝晟有關,周夫人又不是瘋了,她就不怕把自己和繼子私通的事暴露出來?這種情況當然是速戰速決,把罪名推到別人頭上最好。而魚郎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謝晟見到父親; 一時間也是臉色大變,片刻後慘白如死,顯然沒有預料到會被自己的父親撞個正著。再看他安排在外圍的兩個狗奴及其他人,已經被謝晟帶進來的親兵控制住了。看樣子謝淵早就到了,把他們的對話都聽了進去。

“逆子!”謝淵又是一聲怒喝; 揚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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