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條路上十分清幽,除了大片的花草根本沒有其他人。
胭脂加快腳步走到前面轉角,向左邊轉去。本以為會開闊些,路上多點行人,然而是一條和剛才差不多的狹窄街道。
身後的男人竟然也轉過來。
路上兩個人,不遠不近,自己走自己的,胭脂視線急劇的搜尋門牌號,終於看見一座被粉色花叢圍繞的庭院。
不大,卻很古老美麗。
鐵藝門上就有可視屏和門鈴。
見金母,胭脂心裡其實是緊張的。
她深呼吸一下,抬手準備按鈴。
門鈴卻已經響起來,身後一雙男人的手,手指上還帶著很重的汗毛,按響了門鈴。
大門馬上就開了鎖。
胭脂詫異的回頭愣住。
精巧的臉蛋有點漲紅。
“我不允許,你是進不來這個院子的。”男人勾唇戲虐的說,眼底半是嘲諷半是戲虐。
胭脂吃驚,大眼睛眨巴著看這個俊俏的男人,一時尷尬的無語,低頭有點緊張:“那現在,我可以進去嗎?我找金家的女主人。”
“我母親中午午睡,不過這時候或許醒來了,您有什麼事?”
男人雙手插在褲袋,靠在鐵藝門上,大有胭脂不回答他的問題就不讓進的架勢。
“你,母親?金夫人是您的母親?”這個訊息無異於重磅炸彈。
看年紀應該是金婉柔的哥哥。金婉柔有哥哥,這個她竟然沒有聽殷斐提到過。
不自禁的想到金婉柔和金婉秋,這兩個很不可愛的女人,那麼這個自稱金家兒子的男人,估計也可愛不到哪裡去。
胭脂內心嘆息一聲,去全身的汗毛都有了戒備。
“我,的確有事,但是,那也只是我心中的疑慮,我想和金夫人對證一下。所以,在沒有金夫人的同意之前,我真的不好把事情和你說,請允許我見一下金夫人好嗎?我不會耽誤她和您多少時間。”
男人搖頭,食指放在自己嘴邊:“NO。我母親身體不好,受不了強烈的刺激,所以,關於母親的事情,我都要把把關。”
男人桀驁不馴的樣子,有點閒散,有點無賴。
胭脂簡直無語,金家的人怎麼都這樣呢。
立在他對面,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啟僵局,她是不能和他說的,但是他似乎不知道就不讓她見。
不管怎麼說,沒有像金婉秋一樣的態度,胭脂感到好過點。可能他不知道自己是誰。
“你叫胭脂,是嗎?”
男人忽然問,眼底的光芒瞬間複雜的盯著胭脂。
胭脂身子一抖,支撐的微笑瞬間塌陷。尷尬的凝在面頰灰了臉。
“是。在你們金家,這個名字的主人應該是過節老鼠吧。”
男人笑而不語表示認同。
“如果你來是為了博得我母親的同情,關於婉柔感情的婚事,抱歉,我現在需要請您走了。”
攆人的話,說的倒是客氣,但是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胭脂身子僵直,裡面就是她風塵僕僕而來的目標,門口又是金家的攔路狗。
面對撲面的敵意,她是怎麼也笑不出來的:“呵呵,你覺得男女之間的感情需要求來嗎?不,那是你們站在親人立場的偏見,我來找金夫人,是為了另一樁事,確切說,是和我自己和我母親有關係的事情,偏偏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聯。”
“哦?”男人勾唇,他的鼻子嘴唇長的極為方正,在中國面相學歷應該是貴相。
他倒是對眼前的女人感到了興趣。
的確,那個叫胭脂名字的女人,這些年來在金家就是一個無恥的,妖婦一般的存在。
但是剛剛在教堂門口第一眼看見她,那股清麗脫俗和優雅,一瞬間的失神,他真不希望這個女人是叫胭脂。
開啟大門:“可以給你見我母親十分鐘的時間。夠嗎?”
胭脂歪頭,嘆口氣,無奈又無語的尷尬一笑:“夠不夠不是我能決定的,我只想把事情說清楚而已。除此,不想在金家多停留一秒。”
“哦?”
男人揚眉。側開身子,對不遠處臺階上始終站立的女僕說道:“夫人起來了嗎?請到小書房來。”
“是,少爺。”
胭脂被男人帶到稍微緊湊小巧的一個房間。
四壁都是書,落地窗的光線射在這些泛黃的頁面上。
女僕端來花式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