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並沒有跟進來。
少頃,門口響起緩慢的沉重的腳步聲。
一個樸素清新的女人被女僕攙扶進來。
如果不是頭上的白髮可能因為她體質衰弱而增多,她的臉上面板很年輕,皺紋很淺,紅潤潤的,保養的非常不錯。
胭脂一眼就看出這是多年前殷斐帶她在醫院裡見到的植物人。
現在,她能恢復的這樣好,胭脂很是意外。
這老太神態祥和。要不是知道殷母和她是遠親表姐妹,真是無法把這樣一個真正雍容閒淡的婦人和殷母的針尖麥芒的樣子聯絡起來。
金母立在門口,其實也是內心震撼,被眼前這個女人。
她的記憶就是被她喚醒的。她沒忘。
所以,金婉秋曾經想過懲戒胭脂的提議,都被金母否定了。
但是在金家,這女人確實還是一個尷尬的存在。
沒想到,她能找來。
金母的內心也是緊張刺激戒備,聲音不大卻是很威嚴的說:“找我什麼事?”
金母說著,抬腿往門裡走,胭脂發現她的腿腳還是不行,必須要人扶著。
胭脂本能地起立,上前攙扶金母。
但是伸出的雙手被金母的眼神僵住,又縮了回來。
“金伯母,有件事情,我必須單獨和您溝通。”胭脂眼睛看了下女僕。
“你在門口等我。把門帶上。”金母輕柔的示意女僕。
門,輕輕關上。
二十平的小書房只剩下一老一少互相戒備緊張的陌生人。
胭脂也不廢話,從包包裡掏出一個幾頁的精心收藏的薄紙書,遞到金母眼前。
“前不久我才發現這件事,金伯母,您能解釋下嗎?”
金母接過鑑定書,眼睛掃視一下,忽然眼珠死魚一般的定住。
呼吸艱難,紅潤的臉色瞬間煞白。
她幾乎不能說話,太過震驚,這個她根本不想解開的秘密,她以為能隱瞞一輩子的秘密,就在眼前,被這個和她有淵源的女人揭開。
嘴唇抖了幾下,手覆上胸口。
胭脂一時間擔心極了。急忙開門喊女僕進來:“金夫人的身體不舒服快來看看。”
女僕瞬間嘴裡嘟噥著走進來從口袋裡翻藥。
隨著女僕的腳不,剛才的男人也隨即衝進來,眼神利箭一樣射向胭脂,隨即便彎腰去看金母,驀地眼光掃到了金母手裡翻開的那頁紙。
☆、245 你跟出來幹什麼?
隨著女僕的腳不,剛才的男人也隨即衝進來,眼神利箭一樣射向胭脂,隨即便彎腰去看金母,驀地眼光掃到了金母手裡翻開的那頁紙。
“媽,您感覺怎麼樣?”男人大手撫著金母的胸口,轉頭對胭脂命令:“現在,您滿意了,該怎麼做,還要我說嗎?”
胭脂緊緊咬著唇瓣,她怎麼知道金母這樣不經事的。就只看了一眼便昏厥了?
但是,既然金母的反應這樣就已經表明了金婉柔的身世有貓膩,只是,她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呢。
小手無奈的從金母手裡取那個本本。
“等下。正兒,我沒事,你們先都出去,我和她談談。”
金母從瞬間的激動中緩過氣來。
“好。媽。別激動,我就在門外。有事情喊我。”
“放心,媽不會再有事了。”金母慈愛的看著這個高大英俊的兒子。
看著他和女僕出去,關上門。
書房重又清靜下來。
金母手裡緊緊捏著那個本子,沒有還給胭脂,而是又細細看了一遍,抬頭:“你怎麼會有的這個?”
老人和善的外表下,眼裡卻是精光。
胭脂把剛才女僕給金母倒的水端起來,放到金母手裡:“我會詳細給您說的,您要不要先吃藥。”
“我沒事,你說吧。”金母接過胭脂遞來的水杯又放下。
“金婉柔和殷斐和,我之間的感情糾葛,我就不再此說了。一個多月前,金婉柔來到B市,在療養院做復建,她約我見面,然後挾持我,在病房裡縱火,火勢把殷斐阻擋在門外,是我把金婉柔從輪椅上抱下來順著窗簾跳窗逃生——”
“縱火?婉柔?”金母張大了嘴,白淨的帶點鬆弛褶皺的手捂住嘴。
搖頭,她不敢置信。殷母並沒有和她說,誰都沒有和她說。
胭脂垂眸,嘆息一聲:“伯母不信的話可有去問療養院,還有,其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