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顏嘉毓,結果呢!你還敢騙我,你把我當傻子是不是。”
怒氣沖天的六皇子力量暴漲,掙脫侍衛的束縛,直衝向晉陽郡主。
程晏冷眼看著,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晉陽就是活該,上次為了皇家體面替她蓋了一張遮羞布,教訓不夠深刻,所以她還敢繼續和陸明遠暗通曲款,竟敢為了自保拖他下水。
衝過來的六皇子再一次被侍衛攔住,晉陽郡主仍然嚇得驚恐尖叫,六皇子狠戾怨毒的眼神就像鬼怪牢牢抓著她的腳,六皇子是真的想殺了她。
連月來的恐懼後悔悲憤在這一刻徹底爆發,晉陽郡主崩潰大哭:“你憑什麼說是我們害了你,你有什麼證據。程晏喜歡顏嘉毓,他也有理由害你啊,你怎麼不去找他,憑什麼認定是我們做的。”
程晏面沉似水:“那郡主你又憑什麼說我喜歡嘉義縣主?憑你上下嘴皮子一碰,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晉陽郡主:“有人看見你抱顏嘉毓了。”
程晏:“何人何時何地看見?”
晉陽郡主脫口而出:“若靈看見的,陸家人都看見了,就在陸老夫人走的那天。”
程晏冷冷一笑:“郡主訊息倒是靈通,陸家人告訴你的?他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難道不知陸家人與嘉義縣主有不同戴天的血海深仇。那天,嘉義縣主去送陸老夫人最後一程,我與英韶正好在陸家宅院附近,聽聞嘉義縣主在內。人盡皆知縣主秉性柔弱而陸家人寡廉鮮恥,難保陸家人不傷害嘉義縣主。嘉義縣主其經歷令人惻然,其高義更令人欽佩,我二人多多少少與她因為公事有幾面之緣,不由擔心幾分。遂順道進去看了看,正碰上嘉義縣主悲痛吐血奄奄一息,情急之下,我略搭了一把手。嫂溺,援之以手者,權也,到陸家人嘴裡怎的就這麼不堪了。”
一群人贊同的點了點頭,可不是這個理,嘉義縣主委實叫人同情又佩服。同時心裡轉開了,晉陽郡主和陸家人有往來,聯絡之前六皇子的瘋言瘋語,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就是六皇子都覺得晉陽郡主是在牽強附會故意轉移仇恨。
安王世子亦是心頭一涼,小妹居然和陸家人還有聯絡!
方寸大亂的晉陽郡主猛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驚駭望向安王世子,撞進他怒火中燒的眼裡,頓時手腳發涼,眼冒金星。
恰在此時,因為安王妃病逝而病倒的安王終於趕到,強行平息了這場鬧劇。太陽穴一跳一跳的安王恨不得掐死晉陽郡主,繼給家裡惹來六皇子這個瘋子之後,她又成功吸引了程晏的怒火。她竟然還敢和陸家人往來,她生怕他們安王府過得太好是不是!
安王和六皇子、程晏以及晉陽郡主都被召進了宮。
皇帝的臉是黑的,好不容易蓋住了那樁醜聞,六皇子這個棒槌倒好,親手撕掉了遮羞布,就他說的那些話足夠外人猜出真相。馬上他們就會知道六皇子和晉陽為了橫刀奪愛,設計陷害顏嘉毓,最終搬起石頭砸了自己。顏嘉毓正被全京城的人同情憐憫著,因為捐贈一事,獲得上上下下的好感。他們會怎麼看待皇室?
還有晉陽,犯了錯不思悔改,竟然還敢繼續和陸家往來。更可惡的是膽敢挑撥小六和程晏的關係。
皇帝把發瘋胡鬧的六皇子臭罵了一頓,沉著臉吩咐:“關在府裡,沒朕的允許不許踏出府邸半步。”憐惜他得了病,卻不是由著他仗著得了病就肆無忌憚的丟人現眼。出來就胡鬧,那就待在裡面好好治病。
“父皇!”六皇子一個激靈理智回籠,這不等同於圈禁。
皇帝一個眼色下去,便有宮人上前強行帶走呼號的六皇子。
安王額頭冒出冷汗,連六皇子都被軟禁了,女兒呢?
晉陽郡主汗流如水,裡衣已經溼透。
皇帝卻沒說如何懲戒晉陽郡主,而是讓安王自己看著辦。
安王眼前暈了暈,他寧肯皇帝親自處罰了晉陽,反而會輕一些,讓他自己來,他如何敢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安王妃,皇帝就是輕飄飄的一句由他處置。
膽戰心驚的安王帶著魂飛魄散的晉陽郡主告退。
殿內只剩下程晏和皇帝,皇帝眸光晦暗地注視著程晏:“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程晏目光真誠:“我沒害六殿下。”
皇帝瞪他一眼:“朕想聽的不是這個。”他自然知道外甥不可能去害小六,外甥看不慣小六,可能會找茬跟小六打一架,但絕不會下這樣的陰招。
程晏唇線繃緊了幾分:“起初只是同情,覺得她經歷坎坷,不由想多照顧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