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立時攻下濮陽。
可他不能,他不知道殷裔是不是惑敵之計。也許他強攻濮陽時,他從後面包抄。趁他將士浴血時來個奇襲……
殷裔,早晚有一天,他楚溯一定要將他斬於馬下。
“吩咐下去,點三萬精兵,與朕北上。餘下之人,繼續圍而不攻……”楚溯最終決定親自去追輯殷裔,斥候報,殷裔帶著不過萬餘人出城。一路北上?那是曲城的方向?
【二三四章】定計
【二三四章】定計
殷裔的方向是北,一路北上,那是曲城的方向?
他不會真是要去援助曲城吧?楚溯覺得這個想法很是好笑,自己都自顧不暇呢。
他與晉毓分工很是明確,曲城是晉毓的‘地盤’。而他負責濮陽與殷裔。
殷裔必己算到他在濮陽附近,卻敢帶著人馬北上?真膽大也。
可偏偏楚溯性子多疑,不敢貿然去攻濮陽。上次濮陽城外敗北,更是讓楚溯覺得殷裔乃是他的勁敵,他素來心高氣傲,在未遇到殷裔前從未敗過……這一次,他一定要勝,若再敗,屬下也會心生輕視之心,他還如何服眾。這三年不顧臣下反對,硬是留在淮陽己經使得朝中諸臣頗多抱怨。
若再吃敗仗……
楚溯想到這裡,握緊韁繩,重重揮動著以鞭,催得跨。下駿馬嘶昂一聲,大步跨出。
三萬楚軍,動則煙塵四起,守在濮陽城牆上的殷氏諸人不由得心中一嘆。郎君離去前說過。此一去,一解濮陽之困,二調楚人之兵……郎君用己身,誘得楚人去追,算是暫時解了淮陽之圍,只是郎君?
一匹黝黑的俊馬一馬當先的在路上馳騁,身後是萬餘將士,遠遠望去,塵土遮天蔽日。突然間,為首之人勒馬駐下,瞬間,數萬人一同喝馬,灰律律一陣馬兒嘶鳴,萬騎齊駐。
殷喬打馬上前。
“郎君,己行出五十里路。”殷裔點頭,隨後揮揮手。見到殷裔的手勢。殷裔身後諸人齊齊垂首向正中那匹俊馬上的郎君行禮,隨後百人一伍。打馬而去。不過片刻功夫,萬人隊伍散去。殷裔身後只剩百餘人暗衛。
殷喬臉上露出寂寥之色。郎君以身誘敵,卻又不忍傷了諸將士性命,讓大家分散而去。可郎君呢?區區百人,便是以一敵百的暗衛又如何?“郎君。屬下自幼跟隨郎君,算是看著郎君長大,屬下這般年紀了,便是死也算是高壽了。郎君請快些遠去,屬下在這裡抵擋片刻……”殷喬抽出腰後長劍,橫在xiong前,一幅慷慨就義的樣子……
殷裔看著,表情始終淡淡的。這三年來,殷喬雖然不知自家郎君為何變得不易相處,而且似乎恁的冷血。可在殷喬眼中,郎君永遠是郎君,便是不言不語不笑不鬧也無法改變。為了郎君死,乃是憑生幸事。
這樣冷情的郎君,竟然會犧牲自己為救濮陽。殷喬心裡很是感動。想著雖然自己勢單力薄,年紀也著有些大。可哪怕能為郎君爭取旦夕時間,他也算是報了殷氏數十年傾心相待之恩。
殷裔看著殷喬,有些不理解這個老人為何執意要跟在他身邊。
現在他這是要做什麼?為他擋刀?想想有些可笑。可殷裔卻覺得心中有股可以稱為酸意的感覺在醞釀。
他己無感覺好久了……
這殷喬能讓他有了一絲感覺,哪怕只是稍縱即失的,殷裔也覺得可貴,所以他示意暗衛阻止殷喬,然後縱馬遠去,他己經能看到後方飛揚的煙塵了。楚溯的人馬離的不遠了。
犧牲自己以求殷氏?如果殷裔知道在殷喬心中自己那般高大無私,一定會滿心疑惑的。因為他根本沒有犧牲自己的心思,他之所以出城,只是不想讓濮陽變成戰場,戰後重建什麼的,很麻煩。
而且要花大筆錢財,與其善後,他更喜歡進攻。
所以,他最終決定用己身誘出楚溯。至於最後的決戰會在哪裡?
殷裔遙望天際……
***
殷裔離開濮陽,向北而去之時,平樂和周悠也商量了類似的計劃。只是周悠比起殷裔來要保守些,並不同意平樂己身誘敵之計。
平樂的計劃是水攻。
所謂水火無情,火攻連用兩次,收效都不錯。不由得讓平樂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曲城南面百里,是泯江的一條支流,最近幾年因雨季降雨驟減,以至河g乾涸。平樂的想法是把敵人引到那裡。然後想辦法引水倒灌。
而離河g數里有一處天然形成的堤壩形狀的深潭,而且頗廣,站在潭邊,只見一望無際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