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的柔情幾乎要讓人淹沒。他給她所有的特殊,只對她一個人言聽計從。
原本秦慕慕安慰自己,那只是長輩對小輩的寵愛,未料想今日被她親眼所見,委實不敢相信。
即便兩人沒有血緣,但那個輩分在……陶嫤叫他一聲魏王舅舅,他難道不會覺得羞愧麼?
江衡停步,面無表情地回視她。
她疾步上前,暫且管不了那麼多了,只想證明心中所想,“你該不是愛上廣靈郡主了……”
話語遲疑,那眼神裡暗藏地鄙夷與不贊同,卻逃不過任何人的眼睛。她覺得匪夷所思,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居然肖想一個尚未及笄的小姑娘,難道他不覺得罪惡麼?
江衡眸色深了深,眉峰低壓,“與你無關。”
言訖要走,她又跟上,這回直接張開雙臂攔在他跟前,大有不管不顧的趨勢,“魏王這樣若是讓別人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麼想?那些官員都在外面,我只要出去一說,他們可都會信個七八分!畢竟你與郡主一起離席,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她的聲音聒噪,聽得江衡厭惡,又擔心她吵醒了陶嫤,便騰出一隻手捂住陶嫤的耳朵,“秦姑娘的意思是?”
他就連跟她說話時,都不看她一眼,滿心滿意都想著陶嫤。
這讓秦慕慕很不愉快,她自認生得貌美,又身段窈窕,哪一點比不上那個未張開的小姑娘?如此一想,底氣十足,大大方方地道:“上回魏王在後院救了我,卻不願意對我負責,目下我名聲受損,無人敢娶。慕慕的要求不高,只想以側妃身份入魏王府,不知魏王意下如何?”
話音剛落,便聽江衡低笑出聲。
這笑來得無緣無故,他什麼都沒說,便讓秦慕慕有種被人嘲諷的錯覺。
秦慕慕臉上一熱,“魏王笑什麼?”
江衡毫不留情道:“笑秦姑娘不自量力。”他再看她時,目光冷厲,寒聲道:“上回本王已經說得很清楚,你以為要挾本王,便有用麼?”
秦慕慕被他的威嚴震懾,少頃緩過神來,這是她臨時決定的,事情到了這地步,也只能背水一戰了。“那麼魏王的意思是,我把這事告訴全松州的百姓?讓他們知道他們尊敬的魏王,其實是個罔顧人倫的人?”
江衡沒有搭理她,把陶嫤放到廊廡下的圍欄上,蓋好裘衣之後,才回身面對秦慕慕,“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