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部分(2 / 4)

小說:女帝 作者:白寒

烈日炎炎之苦。要知道,一旦到了下午,好容易陰涼些的時候,宮門也快閉上了。這時的檢查極為嚴厲,哪怕秦琬是縣主之尊,也少不得拖延些時間。

大漢以孝治天下,孝、悌二字最為要緊,前朝大燕雖大力提倡忠君愛國,世家掌權之後,自知理虧,便重新將孝道拾起,大力弘揚,使之擺在忠誠之前。大夏曆代帝王自然也是看重忠誠的,卻也抹不去這麼多年下來,黎民百姓對孝道的重視。畢竟皇帝太虛無縹緲,很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安安分分做個良民也就罷了。父祖、兄長,這些卻是大家都有,並且成天都能見到的。

賴嬤嬤雖不至於天真到認為皇家的父子兄弟與尋常人家的完全一樣,卻也明白什麼叫長幼有序,無論怎麼說,做兒子的總不好反駁父親的話,做弟弟的也不能對兄長太壞。魏王既是個剛正冷肅,眼裡容不得沙子的人,自不會為了王妃的孃家責怪長兄的女兒,賴嬤嬤越發堅定了犧牲女兒,討好秦琬的心。

聖人見秦琬衣著寬鬆,不施脂粉,精氣神還不錯,一顆心也放了一半,他命人傳膳,興致頗為高昂:“知道你要來,朕特意命人做了些適合安胎的藥膳,放心,沒半點藥味,來試試?”

秦琬知聖人雖夾雜著諸多考量,也是真心疼她,自是笑意盈盈,聖人點過的菜色,她都一一試了,不住誇御廚的手藝好。

聖人見狀,亦是開懷,賞賜連連,打趣道:“你的心還是那樣寬,什麼都難不倒。”

“阿翁,您這可就說錯了,那日若是我在朝堂之上,定會死死按住蘇彧,別讓他出這個頭。”秦琬明白得很,聖人這是在問她,要不要免了蘇彧出門辦差。畢竟魯王和魏王一系的鬥爭,聖人心裡頭清楚得很,別的時候,他或許不會特別介意。但在這件案子上,他更想查清楚此案,而不是看兩個兒子鬥法,畢竟此事十有八九*牽扯到了前朝餘孽或者諸侯後裔。奈何蘇彧表現得太有信心,聖人有點奇怪,這才當場允了他,事後又覺得有些不妥,才不好出爾反爾。

秦琬感激聖人的好意,卻有不同的意見,故她裝模作樣地嘆了一聲:“只可惜,孫女沒站朝立班,不能按著他不亂來啊!事已至此,再怎麼恨得牙癢癢,也得往好的方向想。蘇彧到底是您的孫女婿,又是蘇銳的兒子,身份上鎮得住。我呢,也不是沒有虛榮心的,只要他大方向不出簍子,怎麼著也得鍍層金回來不是?將來我的孩子出生了,我也好告訴他,非但你的曾外祖父、外祖父、祖父都是極了不起的人,你的父親也有功於國,豈不光鮮?”

第二百一十四章 過繼子嗣

聖人知秦琬和蘇彧感情不好,見她神情真摯,語氣詼諧,既無怨懟之心,也不粉飾太平,欣賞之餘也想起了逝去多年的長孫,不由嘆道:“琨兒若能長到你這麼大,也該是這個樣子。”哪怕他飛揚跋扈,欺男霸女,成天被御史參,讓聖人和代王收拾爛攤子,也比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好啊!

話一出口,聖人就後悔了,秦琬正懷著孕呢,怎麼能和她說代王逝去的嫡長子?聖人望著秦琬,果見她流露一絲傷感之色,與其說是懷念,倒不如說是遺憾:“大哥他——他哪怕晚幾年去也行啊!願意和王府結親的人比比皆是,哪怕……若真是那樣,我的兒女定然不止一個,隨意過繼一個給他,也不至於如今這般——”

說到此處,秦琬再也說不下去,只見她抬起手,默默地拭去眼角的眼淚,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抬頭看了一眼聖人,又飛快地低下頭去。

聖人聽得心酸,忍不住說:“你啊,又在說孩子話。”他明白,秦琬這是在怨,怨她的哥哥死得早,連門親事都沒結下,不能名正言順地過繼嗣子;怨她的弟弟死得更早,才剛落地,還沒睜開眼看看這個世界就去了,連序齒的資格都沒有,更不要提香火傳承。但代王府哪裡是尋常人家,可以在嗣王病得快不行了的情況下,急急忙忙找門親事,等嗣王過世了,再過繼個子嗣來?

王爵的傳承牽扯到了太多的問題,退一萬步說,即便要過繼,也輪不到秦琬的孩子,一個外姓人來繼承大夏的親王之位啊!哪怕降等郡王、國公甚至郡公也不行。但這份心情,聖人何嘗不明白?他與穆皇后十年無子,哪怕與太子再怎麼不友善,心心念唸的也都是過繼太子妃所出的次子,從沒考慮過別人的孩子。

那是我同父同母的兄弟,哪怕關係再差,我在這個世上也只有這麼一個兄弟。既然我沒有親生的兒子可以繼承這一切,偌大家業便宜誰?當然只能給親兄弟的兒子!必須是嫡子,不可以是庶子,也不能是庶子的兒子,只能是嫡子的嫡子!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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