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當場暈過去。”
“即便是嚇到昏倒也要接受現實嘛,”皇帝想到這個也覺得十分可樂,“說來也怪,朕這麼多兒媳婦中間,也就這一個不是朕親手挑的最合乎朕的心意。承銳啊,你可別怪父皇沒事先提醒你,正所謂貧賤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拾娘跟著你也算是吃了不少苦頭,你可不能在恢復身份後就把她拋在腦後啊,到時候別說朕會為此重重的責罰於你,就是你那幾個兒子都未必會給你好臉色看!”
“父皇,如果不是拾娘,我現在還不知道窩在哪個旮旯角落裡醉生夢死呢,我就是辜負誰也捨不得辜負她啊!”此刻亂遭一片的心情已經有所恢復的姜承銳一臉委屈的給自己喊冤。心裡卻為自己那傻婆娘總算入了君父的眼而感到欣慰。
最起碼的,等到以後拾娘跟著他們父子四人回了京城,即便她的身份再怎麼低微的讓人詬病,他們也不敢當著她的面給她委屈受。
畢竟,她可是連皇帝都為之欣賞且特特要高看一眼的人啊。
因為一盆洗腳水,這對至尊父子的心結可謂是去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更深一層的煩惱也重新如同一座大山一樣狠狠的壓在了姜承銳的肩膀上!
讓他幾乎有不堪重負之感。
只不過這樣的壓力他卻誰也不能說——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連他唯一的‘同夥’瑾哥兒都不敢告訴。
畢竟這事兒實在是太大了,大得都有些離譜了。
而且就算告訴瑾哥兒又如何呢?他才七歲,又能夠當真想出什麼有用的轍兒出來呢?
話又說回來,即便他那父皇在一時情緒激盪下,對他吐露了真實的想法,說要禪位又如何?
只要他還沒有正式把禪位的意圖正式透露給他那如毒蛇一樣陰險狡詐的四弟知曉,只要他還沒有當眾向著滿朝文武和整個大雍正式宣佈,那麼他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而且他也堅信,以他父皇現如今對他這樣的堪稱逾制一樣的高調寵愛,總有一日他那面上瞧著重情重義實際上心眼兒小得堪比針鼻尖兒一樣的四弟絕對會坐不住的行動起來!
等到那時,他一定能夠把握住這最後的機會,徹底的將那個反覆無常又卑鄙無恥的小人給活活送進十八層地獄裡去!
他能夠巧施佈局的說自己窺探帝蹤、強迫弟媳?那麼他又如何不能也讓對方嚐嚐看弒君殺父、謀逆篡位的滋味兒?!
想到那個在還沒有嫁進東宮就與他那好四弟暗通款曲數年的好太子妃,姜承銳眼裡有一抹極深、極重的厭憎情緒一閃即過。
第70章 虐子被休的填房(10)
自從和兒子交心以後,皇帝來陸家村來得更勤快了。
他三天兩頭的就要往這裡跑,跑得宮裡的娘娘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這裡金屋藏嬌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世大美人,要不然,就算他再怎麼看重廢太子,也不能誇張到這樣一種樂不思蜀的就差沒到荒怠政務延誤軍機的地步?!
滿心疑問無法得到解答的後宮嬪妃和皇子們把主意打到了太監總管吳德英的身上——想要從他的口裡套出皇帝之所以對陸家村流連忘返的緣由所在。
在這些人裡面,最好奇、最想要知道其中隱秘的就是現在的太子姜承鋒。
皇帝這段時間的心血來潮實在是讓他如坐針氈,再也沒辦法維持住那偽裝出來的端方太子模樣,一門心思的就想著要刨根究底,弄個一清二楚。
因著自己的身份,姜承鋒理所當然的找到了太監總管吳德英。
他滿心以為只要他主動伸出橄欖枝,吳德英就一定會樂意與他結這份善緣,豈料,對方卻如同滑不溜手的泥鰍一樣,直接和他顧左右而言它的打起了太極拳。
太監總管吳德英之所以能夠在皇帝身邊,穩穩當當的一待就是這麼多年,
倚仗的就是他那一顆堅定不移,只忠於皇帝的真心。
他如何可能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就把他這麼多年的堅持拋諸腦後?
別說太子還沒有登基呢,就是他真的登基了又如何?
大不了他就直接一抹脖子生殉了自己的老主子,也算是全了他們這份已經堪堪延續了數十年的主僕情誼。
他就不信等到了那時,太子還會有那個閒工夫對他這已經死翹翹的老菜皮算什麼秋後帳。
吳德英這不論誰問誰打聽,這嘴皮子都和蚌殼一樣閉得死緊的就連鐵銼子都銼不開的脾性在大雍上層社會幾乎可以說是公開的秘密,大家也已經習慣了他的‘鐵面無私’,從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