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架,此後路上遇見都要掉繞道。
謝琬雖然連見都沒見過這任三公子,可是要讓她登他們家的門,那是永生永世都不要想。
“難為你們過來。”謝琬讓玉雪上了茶,然後道:“我也很想跟姐姐們一起去,可是哥哥說了,我熱孝在身,暫時不能去參加這些宴會,要不然,外頭還道我們謝家是不知分寸的人家。”
謝葳聽完,點頭道:“你說的很是。父親幾番來信,都教導我們不要忘了禮儀規矩,以免自毀了名聲,可見三妹妹是很懂事的。不過大家都知道你因為父母親的過世而急昏了過去,如果只是去走走,當是散散心,應該也無妨。”
“妹妹不去也是好的,咱們就不要再勸了。”旁邊謝棋盯著謝琬的臉,不由分說阻止謝葳。
謝葳皺起眉來。
謝琬卻淡淡一笑,回頭對謝葳道:“既然三叔都這麼囑咐過,可見這禮儀是極要緊的,我父親在時就常說三叔秉性赤誠,至仁至孝,是個真正的君子。如今父親不在了,我還是多聽聽三叔的話為是。”
謝葳正惱著謝棋,這時聽得謝琬這麼誇讚自己的父親,臉上頓時也洋溢位光彩來。她拉起謝琬的手道:“我們姐妹不多,你平日裡守在這大院子裡多沒趣兒!我見你回府這些日子也不怎麼出門來,這樣可不行。你要是悶了,就上拂風院來找我。父親給我架了個鞦韆,我們盪鞦韆玩兒!”
謝琬笑著點頭:“一定。是該去給三嬸請安的。”
021 訊息
更新時間2014…7…2 9:03:30 字數:3018
謝琅夜裡放學回來,忽然也走到後院來說道:“南源任家的老夫人是咱們太夫人的親侄女,這些年跟謝府一直都有來往,後日他們家做壽,我們大約也得去一趟。”
謝琬道:“要去你去,我不去。”
謝琅不免問起緣由。謝琬便把下晌謝葳姐妹來過的事說了,然後道:“我對外都說是為了謝家面子著想,你要是去,不就是說明我在撒謊麼?我已經備了份禮物給任夫人,到時請三嬸她們帶去,也算是禮性到了。”
“這樣也好。”謝琅點頭,“正好我還有功課未做完,還要跟先生討教討教。”
翌日上晌,瞅著雨停了,謝琬便讓玉雪把收在箱底的一副蜀繡百壽圖拿出來,另找了個合襯的匣子裝好,然後又包了兩包燕窩,兩盒茶葉往拂風院去。
黃氏正在廊下看丫鬟們剪花枝,見到謝琬一行來,忙笑著道:“到底是人小精神足,這天雨風寒的,連個風帽也不戴就過來了。”一面對戚嬤嬤道:“快去沏碗姜棗茶,給三姑娘祛祛寒。”一面又牽著謝琬的手往簾內來。
屋角的紫銅薰爐裡燃著柴炭,時而聽得到細微的畢剝聲響。謝琬除了鬥蓬,隨黃氏坐上鋪了錦墊的軟榻,說道:“這些日子因為瑣事多,心裡煩,也沒顧上到拂風院來給三嬸請安。聽說三嬸因為操勞父母親的喪事受了累,今日特地過來致謝。”
說著,將玉雪手上的燕窩和茶葉遞上去,說道:“這是父親春天上京師時帶回來的,據說是官燕莊的出品,如今我們也用不上,送給三嬸養養身子。”
黃氏一聲嘆息,執起她手來說道:“難為你小小年紀,竟然知道記掛著我,有這份心意我已經受用不盡了。都是一家人,如何竟說起兩家話?你父母親過世,我們除了儘儘心還能做什麼?東西你拿回去,只要你們好好的,三嬸就放心了。”
“三嬸可莫推辭,我這裡還有事要求三嬸呢!”謝琬笑著,又把那裝著百壽圖的匣子拿過來,開啟說道:“哥哥說,謝任兩家是世交老親,任夫人做壽我們因孝在身,不能親自去道賀,這個還要煩請三嬸幫我們捎過去,以表表心意。”
黃氏將匣裡的百壽圖拿出來,展開一半看了看,放下道:“你們如今進府來了,這份人情自然由公中來出,話我會幫你們捎過去,這東西倒是可以不必再送了。”
謝琬道:“原先哥哥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因為前不久聽說任家的大姑爺上個月調到五城兵馬司任了副指揮使,我們也未及去道賀,這次就當是補上這份人情,免得人家說我們怠慢。”
任家的大姑爺就是京師廣恩伯的三公子曾密,謝琬記得前世正是在他當任南城兵馬司後的三個月,任家開始向舅舅提親,也是那時候曾密的差事才由任老爺口中公佈出來。
任家雖然只是個跟謝家不相上下的地主,不過祖上卻出過一位皇妃,雖然入宮不久便死了,然而名聲還是在的。而且現如今他們家也還有在朝為官的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