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目下漢軍帳中大司馬、馬武、耿純乃至賈府陳俊哪個不是帥將之才?”
陰麗華張口剛要恢復,陡然聽見外頭傳來一陣吵嚷之聲,陰麗華心存疑慮,和郭聖通相視一眼,開口笑道:“外頭好熱鬧,我們過去瞧瞧?”
郭聖通頷首,隨著陰麗華一通出了房門,只見傳令兵匆匆跑來,開口說道:“啟稟郡主殿下,大司馬召郡主去前廳議會。”
郭聖通眉毛一挑,淡然說道:“知道了,你先去吧。”
那傳令兵應了一聲諾,轉身離開。
陰麗華見狀,離開開口謝道:“既如此,郡主殿下請先行,臣妾這就回去了。”
郭聖通訝然問道:“你不同我一塊兒去?”
陰麗華嫻靜的勾了勾唇角,開口說道:“諸位將士們議事,豈有我這個婦人去旁聽的道理?”
“婦人又怎麼了?”郭聖通輕哼一聲,開口說道:“再者不是你說要去前頭看看熱鬧的嗎?”
“熱鬧什麼時候去看都不會晚,總不能為了看熱鬧將自己變成添擾的人把?”陰麗華說著,回身拿起榻上的繡線走出房門,施施然說道:“想必諸位將士們都在前面等著郡主,臣妾就不耽擱郡主的時間了。”
說著,欠身行禮,施施然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過剩痛快看著陰麗華悠然遠去的身影,輕輕嘆了口氣。
是個好女人,嫁給帝王白瞎了。
慢然走到前院正殿的時候,聽到裡頭熙熙攘攘的說話聲。慣來說話粗聲粗氣的劉植正扯著嗓門調笑蕭哲。
“蕭將軍還未曾當上郡馬,如今已經賢良淑德兼備,聽說昨兒夜裡還親自動手給郡主殿下做了夜宵吃,豈不聞聖賢有云君子遠庖廚的道理?目下還未曾舉辦婚禮,將軍便已經如此賢惠,帶到日後,難不成將軍還要學著婦人給郡主做針黹衣衫不成?依我說在這方面你該像大司馬好好討教一番,你看陰夫人和張雅姑娘兩個,哪個不是以大司馬為天為地,半點兒都不敢忤逆的?”
只聽蕭哲含笑道:“嫁漢嫁漢,穿衣吃飯。我家娘子自幼研習武藝,對於穿戴方面倒也不怎麼精心,也只是愛好一些口腹之慾罷了。我作為夫君的,自然要滿足了娘子的期望,方不負人夫之道。再者說來,大司馬何等英雄人物,在下怎麼能與大司馬媲美?且陰夫人、張雅姑娘和我家夫人也不能相提並論不是?”
頓了頓,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樣詠歎道:“我家娘子是何等的英武沉穩,仿若一座大山巍峨在我眼前。讓我這一塊亂世浮萍終於感覺到安心坦然,再也不會有被戰亂碾落成泥的擔憂——”
“嘔!”鄧禹忍無可忍的假吐一番,搖頭嘆道:“蕭將軍威力著實強大,恐怕也只有郡主這般的強人才能駕馭得住。”
眾人鬨然大笑,賈復拍著大腿朗聲說道:“蕭將軍果然是好樣的。只不知這番威力強調,到了郡主跟前能否讓郡主變一變臉色。”
“恐怕不能!”早就聽聞兩人先前事蹟的傅俊正色說道:“我聽說當日郡主殿下在官道上強搶民男,蕭將軍可是……”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不過早就熟知其中詳盡的諸位將士不免又是一陣好笑。
蕭哲叼著袖口嚶嚶說道:“你們這群混蛋,居然聯合起來欺負人家。嚶嚶嚶,我要找娘子替我報仇。”
眾人剛剛歇住一些的笑容又是轟然而起。整個大殿上斷然跪坐的將士們七倒八歪的撞在一起,忍俊不住的揉著肚子。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緩了半晌,還是等於率先開口說道:“這麼說來,郡主殿下和一般女子果然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怎麼不能相提並論,不都是女人嗎?”劉植頗有些不以為然。盯著蕭哲哂笑道:“若說區別,也只是郡主殿下看起來實在太過強硬,反而失了女兒家的溫婉嬌柔。這樣的女人,為將為帥為同僚倒是緊好的事兒,若是為妻子的嘛……蕭將軍就要辛苦了。”
就聽蕭哲得意洋洋的說道:“劉將軍的話倒也不盡然。雖然同是女人,我家娘子雖然比不得陰夫人溫婉賢淑,卻是上得了廳堂,入得了戰場。深明大義,心胸契闊。哪怕是不能下廚做飯,也不會針黹女工,但我家娘子本就是身份高貴的漢家貴女,難不成嫁給我之後還要自降身份,去做廚娘繡女才做的事情不成?”
同蕭哲交好的鄧禹也頗為感嘆的符合道:“可不是。世人對於女子要求甚多,這賢良淑德的大家閨秀自然不少。不過如郡主一般能在男兒戰場上掙下這一番功績的,也僅有一人爾。”
他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