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的,只可惜都有緣無分了。”
也是康敏眼中的憐惜太過了,讓韓束不解得很,道:“嬸嬸怎麼了?”
“前個的魚凍,可用了,吃得還慣?”康敏忙拿一事兒掩蓋道。
韓束笑著點頭道:“吃了,味美鮮香,和素日我在家吃的又有不同。”
康敏一面說,一面同韓束進上房去,“也好,我還只說你是吃不慣的,海魚到底比別的要腥味重些。”
韓束道:“能吃的慣。”
這時,裡屋的花景途說話了,“可是束哥兒來了?”
韓束忙答應了,康敏讓他進去同花景途說話了。
待韓束同花景途說完話又去了,康敏這才遣人去叫鴻禧來。
鴻禧在楚氏身邊服侍了也有些時候了,行止越發和當初的毛丫頭金梭不同了,所以康敏只開個頭,她便明白意思了,無不將午後的事兒細細說的。
聽罷,康敏眉頭鎖得越發緊了。
當下康敏便想同花景途說起,花羨魚和傅澤明的親事兒,恨不得明日便定下,讓花羨魚和韓束都徹底死了那條心的。
只是康敏又一想,不說傅澤明如今有孝在身,就是他們家迫在眉睫的貢珠之爭,都不該在這時候提起親事來添亂的。
康敏這才不得不作罷,只稍候又讓人叫了麗娘來,叮囑道:“今日起,你一時半刻都不能離了二小姐身邊。”
麗娘也是知道自己被買來是做什麼使的,所以一聽這話先怔了怔,但也不敢多問,回道:“是。”
再說,貢珠之爭。
按珠農和珠戶多年採養珍珠的經驗知道,珍珠的採收以秋末、冬初,或早春為佳。
秋末的珍珠表面最是細膩,而冬初之時,因珠蚌已進入半休眠了,所以這時候的珍珠品質也是很好的。
但更多的人喜歡早春時採珠。
因採珠之時,便能順手植珠核了,十分有利於珠蚌的傷口癒合和生長。
可今年,不少人家怕是都要提早採珠了。
歐公子病重,歐尚龍那裡還能等到開春去的,所以比珠就定在了中秋前。
這日,花景途的身子也調養好了,在楚氏不捨中,取了家中珍藏的數目碩大的珍珠,攜韓束和花淵魚一道往廣州去了。
康敏也是事後才知道,那幾目珍珠是公公留給楚氏的最後念想。
因南珠可不止合浦一帶有,象是高州府和雷州府,只要是環北部灣沿岸的,都有人養珍珠的,可見此番會有多少人來爭的。
☆、第七回韓束獻錦囊之計傅澤明郎心有意(八)
花淵魚是頭一回到廣州,少不得做一番東張西望的感嘆。
花景途帶著花淵魚和韓束,在找客棧之時遇上了六叔公和花晉卿。
五叔公和花晉龍自然也碰上了,只是皆見了禮打了聲招呼,便過去了。
六叔公和花晉卿帶花景途他們三人,到他們父子現在所投恆源客棧住下了,皆道這方彼此也好有個照應的。
花景懷比花景途早一日到,此時聽說花景途就在恆源客棧,便帶著花有魚過來一會。
三家人才在客棧大堂坐下,就見花晉明帶著花景貴從外頭進來歇腳了。
其實花晉明自告示一出,便風風火火趕到廣州來了。
花晉明他來這麼早做什麼的?
“他還能做什麼的?”花景懷嗤之以鼻道,“不過是故技重施罷了。只可惜這回他真是碰上清明廉潔的青天大老爺了,人瞧不上他送的東西。”
韓束聽了,默然了片刻,心裡卻比誰都清楚的。
不是歐尚龍瞧不上花晉明的東西,而是花晉明送錯了東西。
歐尚龍如今只顧得上兒子的性命了,那裡還想那些個生不帶來,是不帶去的金銀俗物。
若是花晉明改送珍珠的,他韓束敢說,歐尚龍定來者不拒。
這事兒還真讓韓束給猜準了。
方才花晉明正為此再得了個閉門羹吃的,心內正煩躁得緊,對花景貴道:“你可真打聽清楚了?他家公子真朝不保夕了?那位和這回我們帶了這麼些個上好當歸鹿茸,人家卻連瞧都不瞧一眼的。難不成天下真有這般廉潔奉公的人?”
花晉明數日來得的氣正無處可發的,才說畢,一抬頭就見花景途他們幾人聚一處,便過來了要尋人出氣的。
六叔公和花晉卿雖在座,可花晉明卻不敢招惹他們的,只花景途和花景懷等人是他的侄兒,孫兒輩的,不拿他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