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姨媽真的離世,田嘉整個人都傻了,巨大的痛苦朝她撲面而來,她幾乎承受不住。
一種快要死的感覺湧上心頭,田嘉扯著嗓子,“啊啊啊……”的大叫起來。將心頭所有的痛苦,傷心,憤懣,仇恨全都叫出來。
宋安然沒有打擾田嘉和田姨媽的告別,她悄悄的退出了臥房。
文襲民還站在門口,一臉平靜無波的樣子。
見到宋安然獨自走出來,文襲民挑眉一笑,“宋表妹好大的火氣。看人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樣。”
宋安然冷著一張臉,“文表哥確定要和我說話?”
“怎麼,我和你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嗎?”文襲民挑釁一笑。
宋安然輕聲一笑,“一聽到文表哥說話,我就有一種打人的衝動。文表哥將田嘉當沙包打,我也想讓文表哥嚐嚐做沙包的滋味。”
文襲民笑呵呵的,心情貌似不錯,“宋表妹想做任何事情都可以,儘管放馬過來。我很期待宋表妹接下來的行動,千萬別讓我失望。”
果然是變態。
宋安然說道:“請文表哥拭目以待,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到時候,你千萬別痛哭流涕地跪地求饒。”
“你可以試試看,我會不會跪地求饒。”
宋安然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文襲民,帶著下人離開了小跨院。
田家在京城有幾房族人。得知田姨媽過世的訊息後,就派了人來到侯府。
田家的態度很明確,田姨媽既然死在侯府,那田姨媽的喪事也請侯府負責。至於田家人,他們則負責將田姨媽的棺木送回田家祖墳裡安葬。
古氏對於這一點極為不滿。
新年第二天,侯府就死人。死人就算了,還要在侯府辦喪事。簡直晦氣到極點。
古氏找田家人理論,結果田家人避而不戰,完全不理會古氏的意見。
老侯爺則比較好說話,考慮了一下,就認可了田家人的建議。
不過老侯爺也知道要避諱,見過田家人之後,老侯爺又命人將田姨媽的屍體移到侯府在城南的別院。到時候就在城南別院發喪。
古氏知道後,這才壓下心頭的怒火,勉強接受了這個安排。
田嘉跟著田姨媽的屍體,一起去了城南別院。
侯府決定停靈三日,田嘉就打算守喪三日。
宋安然叫來田嘉身邊的丫鬟醜丫,親自過問田嘉在文家的生活。
醜丫也沒隱瞞,將文家人如何辱罵田嘉,文襲民如何打罵田嘉,旁人如何落井下石,所有的事情全都一股腦地和宋安然說了。
“宋姑娘,你幫幫我家姑娘吧。我家姑娘在文家真的太苦了。再這麼下去,奴婢擔心她真的活不過今年。”
宋安然沒有表態,“你先去照顧田嘉,有什麼情況及時稟報。”
“宋姑娘不管我家姑娘了嗎?”醜丫有些失望。
宋安然輕聲一笑,“你的責任是照顧好田嘉表姐。至於旁的事情,我自有主張。”
“奴婢聽姑娘的。”
喜春怒道:“文襲民的心,根本就是黑的。一點良心都沒有。將人往死裡打,他是痛快了。可是想想田嘉過的是什麼日子,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以前奴婢還覺著田嘉是咎由自取,是活該有今天。可是親眼看到田嘉的遭遇,奴婢又開始同情田嘉。嫁給文襲民,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喜秋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會替田嘉出頭嗎?”
宋安然嗤笑一聲,“我以什麼身份替田嘉出頭。我既不是她的娘,又不是她的爹,也不是她的親姐妹,我根本就沒資格替她出頭。”
“那姑娘就不管田嘉了嗎?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田嘉被文襲民打死?”喜春問道。
宋安然揉揉眉心,“這件事情沒你們想得那麼簡單。無論我要做什麼,都得三思而後行。據我所知,今天老夫人已經警告過文襲民,讓文襲民不準再打田嘉。畢竟打女人的名聲可不是什麼好名聲。尤其是打得這麼狠毒的,在世家子弟中也是極少見到。只要傳出文襲民有打女人的嗜好,京城上下,就沒人願意將閨女嫁給他。”
“姑娘是打算敗壞文襲民的名聲?”喜春好奇地問道。
宋安然笑了起來,“他的名聲不需要我去敗壞,文家大房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我們只需要推波助瀾就行了。真要對付文襲民,釜底抽薪的辦法就是幫助文家大房上位。所以,我得先想辦法和文家大房聯絡。但是這件事情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辦成的。一個不小心,就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