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鬼使神差的將她的陪嫁丫頭按倒開始;也許是從母親賞他通房丫頭,而她不僅毫無怨言,還一副賢良淑德的面目,卻暗中策劃著妻妾、夫妻反目開始;也許從回門那天,路上遇到許七那個傻子開始……
總之,他的命運,在他不知道的過去的某一天,開啟了邪惡的大門,以他不能阻擋的方式來意洶洶,終至於現在的面目全非。
這還不算結束,他的生活,終將以他不能阻擋的方式滾滾碾軋而去,和著他父親家人的血肉,和著他自己的血肉,都只為了成全眼前這個明明鮮研如花,卻心如蛇蠍般女人的報復之心。
他甚至都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報復?她強烈的恨意來自於哪裡?她怎麼就未卜先知的預料到樓家會這般對她?
他唯一明白的就是:他現在想讓她死。
第131章、死地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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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春平眼前已經看不到屋內的擺設和人,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杜霜醉死。他眼神兇狠,肌肉扭曲,口中還喃喃著:你該死,你該死,只有你死了,我們大家方能清淨。
杜霜醉忍不住斥道:“你瘋了,你這個瘋子。”
“我就是瘋了,我就是個瘋子。”樓春平一步步逼近杜霜醉:“是你毀了我,毀了樓家,我不能再讓你活著。”
杜霜醉邊退邊躲,妄想著逃出門去,卻被樓春平堵住去路,獰笑道:“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你等死吧。”
等死,她不甘心啊。哪怕有一線生機,她也不願意這麼白白的死在樓春平的手裡。
杜霜醉恨恨的道:“你憑什麼說是我毀了你?”她一邊繞著桌子和樓春平轉圈,一邊妄想拖延時間,只盼著院外的晴暖和晴雨聽見動靜能夠衝進來。或者有誰識眼色,看樓春平來者不善,早點去叫杜榮過來援手。
樓春平隔著實木桌子,長臂一伸直抓杜霜醉的手臂,嗤笑道:“你這口是心非的女人,當初看你柔順,你爹還有點用處,我才娶了你,可你給臉不要,就別怪我不客氣。”
他手臂長,即使隔著一米見寬的實木桌,微微傾身,還是很便捷的抓住了杜霜醉的手腕。杜霜醉尖叫一聲,拼命的往後掙,想要甩脫他的邪惡之手,道:“你只會誣陷栽贓,怎麼不反省反省,我被你毀了的人生,該由誰負責?”
樓春平見桌子礙事,索性鬆開杜霜醉的手腕。一腳踢翻了桌子,頎長的身子直朝杜霜醉撲來,道:“你放著安生的三奶奶不做。要怪到誰頭上?”
杜霜醉慌不擇路的就跑,邊跑邊反駁:“樓春平。你到底還是不是人?你捫心自問,你哪兒對得起我了?成親頭一天,你就汙了我的陪嫁丫頭,這事傳出去很榮光很有理嗎?”
屋內狹小,空間逼仄,杜霜醉衣裳繁複,腿腳便不是那麼靈便。被樓春平東追西堵,眼看著房門大開卻無法逃出生天,杜霜醉都快急瘋了。
樓春平看得出她憂心如焚,心裡只剩得意。就像看著一個瀕臨垂死的兔子做著無謂的掙扎。他抱臂不無驕矜的道:“一個卑賤女人而已,爺還動不得了?”
杜霜醉指控道:“你在外沉迷酒色我可以不聞不問,可那是我身邊的丫頭,你不問一聲就擅自下手,這是偷。這是搶,你置我於何地?我不是你在外面豢養的揚洲瘦馬,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是要給你生兒育女,為樓家傳宗接代。堂堂正正的的樓家媳婦。可你踩踏我的尊嚴丟盡我的臉面,這就是聖人先賢教你的為夫之道?”
樓春平對那件事不是不懊惱的,可此時被杜霜醉逼問,羞惱之下也只能胡亂推託:“收用晴露並非我的本意。要不是你……”他說了半句,就又咽住,想到自己還沒享用過的女人,倒白白便宜了那個傻子,越發羞恨氣惱,便陡然生出幾分理直氣壯來:“你既嫁進樓家,便是樓家人,一家人還分什麼你的我的?你的丫頭便是我的丫頭,我收用她是她的福氣,是你的福氣,你就該感恩戴德,歡天喜地,難道擅妒拈酸便是這麼多年你學習女誡女則的成果?”
他這分明是血口噴人,倒打一耙。杜霜醉氣的直哆嗦,明知道他就是這麼個濫人,可他這樣大言不慚的說出這麼無恥的話,杜霜醉還是覺得氣難平。
他根本就不覺得自己哪兒錯了。要說他是被寵壞了的孩子,自私一點,任性一點,頑劣一點,幼稚一點,杜霜醉都認,可他分明是隻顧著自己的感受,全然不替旁人考慮,活該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圍著他一個人轉。他好了,旁人未必好,他不好了,旁人必然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