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升為管家的劉叔明裡暗裡的嘲諷了幾句,暗指週三山不會做人,登門拜訪之前連個拜帖都不知曉遞,以為這是鄉下竄門子啊?
若說劉管家還僅僅是落了週三山一個不大不小的面子,那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完全算得上是慘案了。
倆傻鳥被仨活祖宗折騰得灰頭土臉,只沒命的撲騰著翅膀往前頭飛,偏生它倆素日裡吃太多也吃太好了,就算再使勁兒,也不過是從第三進飛到了第一進。
只這般,還差點兒沒把它倆給累死。
這不,正打算好生歇口氣,它倆就聽到了某個熟悉的聲音。
準確的說,小三山子壓根就不記得那個跟自己同名的蠢貨了,唯有小八,早在周芸芸尚未出嫁之前,它就極是喜歡逗弄週三山,之後更是變本加厲的從逗弄變成了挑釁。每回看到週三山被自己氣得七竅生煙,它就格外的開心。
“週三山你個蠢貨窩囊廢快別給咱們老周家丟人現眼了,趁早歇著吧!蠢成這樣還想考秀才?你連童生都考不上!!老孃怎麼有你這麼蠢的孫子誒!!”
“考不上考不上考不上!孫子孫子孫子!”
“週三山你個混蛋!你今個兒休想出我老劉家大門!看老孃不剁了你個王。八羔子!扶著往裡捅都進不去的軟貨、軟蛋、廢物!你那兩個蛋比湯圓還軟!我劉春花一輩子都叫你給毀了,今個兒定要剁了你!!”
“軟蛋軟蛋軟蛋!剁了你剁了你剁了你!”
……
週三山呆若木雞,雖說有段日子沒見面了,可莫說八哥長得都差不多,單就是一開口那熟悉的感覺熟悉的配方,就能叫他瞬間回憶起不堪的往事。
畢竟,成了精的鳥本來就不多,能叫人開口跪的更稀罕,至於能瞬間在周家阿奶和劉春花語氣切換自如的,估計就此一家了。
都不用回頭看同來的學子面上是何神情,週三山只覺得自己完蛋了。
完了,徹底完了,他這輩子都不用再費心思考走科舉仕途這事兒了,畢竟甭管在哪裡考了童生秀才和舉人,最終還是要上京城考進士的。而偏生,他卻在最後一關被堵死了,哪怕他才華橫溢如同文曲星下凡般一路順暢直至高中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