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他妥協了,用了更通俗那個詞,“ans。”
緊接著淮真感覺震了一震,抽水馬桶突然發出劇烈的隆隆抽水聲,簡直可以用震天巨響來形容,連帶牆體內的水管都發出歇斯底里的哀鳴。
西澤回過頭來。
淮真並沒有動。她說,“不是我,是隔壁的抽水馬桶。”
巨響消失之後,水箱蓄水聲又響起來。
淮真側過身,按了按自己身後那隻馬桶,只有涓涓細流流淌出來。
西澤聽見響動,先笑了起來,絕望的總結:“看來水管與馬桶水箱都是跟隔壁共享的。”
淮真聳聳肩。
在馬桶上膽戰心驚的坐等了一陣,等蓄水聲終於停下,謝天謝地,隔壁沒有中途斬斷她的生命之源。
她已然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所謂的an都是些什麼,一出盥洗室,便奔去西澤身旁。
西澤伸胳膊撈了一下,將她截在懷裡轉了個彎,連哄帶騙地問,“餓不餓?”
她說不餓。
西澤說,“我還沒告訴你路上遇到了什麼……”
她注意力被成功轉移,“遇到了什麼?”
西澤扶著她的肩膀,一邊往外走一邊走,“那我們先去o,然後去吃點Kebab,附近有很多土耳其烤肉店。”
淮真覺得這提議還不錯,被他裹挾著往外走的途中,突然想起什麼來:“我吃了Kebab會消化不良。”
“會嗎?”
“也許是肉質的緣故。你們也許不會,但亞洲人的胃沒那麼好消化土耳其烤肉……”
第113章 堪薩斯城6。5
淮真本想借旅店電話打給陳教授。
經過前臺時,紅髮女人捧著電話機熱切的煲著電話粥,紅髮染到兩腮上去了,一口一個哈尼達令,聲音甜的能滴出蜜來,淮真實在沒忍心打擾。
最後她花十美分借用烤肉店的電話機打回鹽湖城,告知陳教授已經在旅店和西澤匯合了。
陳教授問,“感覺旅店怎麼樣?”
淮真說,“嗯”
“不要嫌棄,能住就行。”
“不會,很友好,也很乾淨。”
陳教授過會兒又說,“請千萬別讓那兩丫頭知道。thismy secret。”
淮真哈哈笑,說,“當然不會的。”
掛了電話,那股子八卦勁上來了,總忍不住琢磨,看起來正經嚴肅的學究陳教授,究竟從哪裡結實這麼厲害的朋友?
等待土耳其小夥片烤肉時,收音機放著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的一條條滾動播送著新鮮出爐的新聞:斯賓塞的書盤持續踞暢銷榜二十三個星期;“勞聯”和“聯合工會”又組織起了一場賓州的發電工廠曠工大會;“總統委員會”這周將進行第四百七十二場工會聽證,減少工人工時至每週九小時,工資提高10%,假如報告不能及時提出,“實用主義法學”的政治新秀安德烈克勞馥將跟隨霍姆斯大法官在白宮進行接下來的聽證
淮真側耳聽了一會兒,問西澤,“安什麼時候結婚呢?凱瑟琳一直跟著他,從香港到舊金山,又去華盛頓。”
西澤皺眉想了想,說他也不確定。
淮真也皺起眉,想起過春節在唐人街雜貨店那一幕。
緊接著西澤就說,“他年少時有過一個情人。”
“嗯。”
“死了。”
“……”
“是個披露街的中國妓女,在他十二歲時認識的。幾乎大部分白人少年都是從妓女那裡得到啟蒙,也許我說的不對——”
那片著烤肌肉的小哥,英文發音裡也帶著股烤肉味:“no doubt!yes!yes you are right!”
西澤接著說,“有一天他用中文問我,‘小先生,您得動一動’是什麼意思。”
“然後你就都知道了。”
“很久以後才知道。”
對此淮真也蠻有感觸。十五歲以前她也以為只要放進去就完成了全過程,安安靜靜的放著不就好了嗎,幹嘛要動呢?
淮真說,“唐人街的妓女壽命都很短,幾乎活不過二十歲。”
“是。他十三歲時,她就已經十七歲了。”
“他愛她?”
“難以置信嗎?”
淮真仔細想了想,說,“如果她能活得久一點,比如現在仍活著,也許他沒那麼遺憾。但她死了。活著的人,沒有誰能戰勝